後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煞白,那是陽光打到白牆上印出的顏色,同時鼻子周圍還全是消毒劑的味道,我想這兒除了醫院不會是其他地方了。
我慶幸自己沒有被拋屍荒野,頂著嗡嗡作響的頭準備起來。但是卻覺得手特別的沉,用力扯動卻發現手竟被拷在了病床之上。
正當我忍著頭脹腦昏的眩暈感試圖去回憶我昏倒了多久,究竟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才注意到張濤站在我床邊,他是我警校同寢室另外的一個室友,關係談不上多好,但至少是每天都要照麵的家夥。
“是你呀,張濤兄,除了看守所的醫院,很難有機會會讓一個嫌疑犯去看望另外一個嫌疑犯了。”我吃力的說著。
“餘子涵你都這樣了還開玩笑,真服了你,”張濤笑了一下,突然正經的說,“但是現在隻有一個嫌疑犯了。”
“陸彬的案子有線索了?”我連忙半撐起來想問什麼,但是隨即便想到了拷著自己的那副手銬,於是無力的倒了下去,頓時醒悟,“看來是找到了。”
窗戶外幾棟樓房在明媚的陽光下很是刺眼,而樓房的上麵立著幾個清晰的大字——“西山區看守所”,它們死死的映入了我忘記眨動的眼簾裏,我的玩笑真是靈驗了。
“陸彬死前留下的證據,指證了殺害他的人就是你。”張濤對呆若木雞的我歎了口氣說。
我忘記了以往警校裏教給我關於辯駁的所有知識,嘴唇上也失去了原來那些傲氣的動力,腦子裏卻突然莫名的就有了一種好萊塢式大片的感覺,盡是各種越獄、各種槍戰逃命,最後千裏緝凶,洗刷冤情的畫麵。
我知道我被人黑了,但是我卻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