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敘

頭七,中國民俗文化裏,人在去世之後的第七天,它們會魂歸故裏,最後一次思念親友,然後投胎轉世。

但是這個頭七之夜,亡靈回歸之時,本該是和親人最後分別,卻變成了一出又一出無解的凶案,到底是亡靈的複仇,還是有人故意借機為之,一切看起來都撲朔迷離,無頭無緒……初出茅廬的刑偵科學生餘子涵將帶您解開其中的玄機。

“秋天的雨是陰冷的,有人說它們是漂泊在人世間無法超度的亡靈們的淚,所以寒人心意。”小叨看著窗外的梅雨飄過,口中喃喃的念道。

我不信鬼神,所以我對小叨的話語是沒有興趣的,不過用來做這篇文章的開頭還是比較合適。

我叫餘子涵,警官學院刑偵科的學生。不過現在正處於“休學”的非常放假時期。

這是有一點原因的,因為學校出了事,我的室友神秘死亡,作為嫌疑人之一的我自然暫時在家等候警察的隨時傳召。不過它和這次的事件沒有什麼關係。

前麵說到的叫小叨的女人,是我哥餘磊帶來在我家暫住的。他對小叨沒有太多的介紹,隻是要我隨便招待下就行,所以我一直納悶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我哥餘磊,以前也算是我們學校的刑偵尖子。但是後來突然就莫名的主動退學了,說是要當作家,卻從來未見寫過一本書,成天所謂的到處取材,也不知他那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這次他又出去了,但是給我留下了這麼個女孩小叨。

我總覺得小叨身上有哪個外國混血的血統,不然看起來也不會漂亮得如此順眼——小巧的臉蛋加雙炯炯大眼,還披著淡棕色的長發,尾端稍微有些卷,渾天獨厚的一副男人心中夢寐情人的模樣。而且她喜歡晚上活動,看看電視或者玩玩遊戲,像是生物鍾還沒有調整過來一樣。這讓我更加確信了這判斷。

夜裏電話響了,隻可能是瑞景打來的,因為除了監督審查我的警官以外沒有哪個閑人還有心在這個時候造訪一個嫌疑犯。

“是我。”接開電話,那頭果然傳來瑞景的聲音。

“這個時候也沒別人了。”我打著哈欠一邊看小叨玩遊戲。

“知道你聽到是我就不樂意。”瑞景說道。

“您現在是人民好公仆,而我是犯罪嫌疑人,深更半夜一個電話打來,我能樂意嗎?”我笑著說。

瑞景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我們從小趣味就相投,她高中靠關係提早去讀了警察學校,現在進了警隊重案組,而我還在學校裏摸爬滾打。小叨到我這裏住她比誰都在意,因為和一個美女同居難免我這樣的熱血男兒也會有所心動,所以她總是一邊說我不檢點一邊說小叨太過開放,不過當她初次見到小叨的時候又好得跟什麼似的了。我想這個世界上最難揭開的謎題就是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