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見眾人沉默不語,以為他們仍舊在猶豫,接著道:“看在你們還是小輩的麵上,我也不為難你們,留下那棺木,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決無可能!”莫斯費拉杜子爵斬釘截鐵地說,“我這次大張旗鼓地行動就是要釣你現身,如今隻怕是你要求饒才是。”
老者哈哈大笑:“憑你!那十三個奴才早已回轉,就你們現在這點人手,我還真不放在眼裏。告訴你,你們處心積慮製訂的計劃早已經被我洞悉,就是有一點你們根本不知道,老朽的休憩地早已經搬到這一界來,你們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就是翻過天去也是撈不到老子的半根毛,這數百年你們滿世界地尋找我的行蹤都是在做無用功。現在你們自作聰明找了這一界的修行者做幫手來尋老朽的晦氣,是不是就指望這兩個啊?”
老者手指一言與五喜二人:“都是白給,老朽住在這裏的年數都比他們的歲數長,這種修道者也不記得殺了多少個,你們要是識相的話,還是快快跪地求饒,留下棺木逃命去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要是性起開了殺戒,你們再是悔改也亦晚矣。”
老頭厲聲叫囂,這莫斯費拉杜子爵卻也不懼,因為他自有其把握的底氣。
這是隻有血族內部成員才知曉的秘密。
血族是有數的幾個仍舊生存在光明諸神影響下的地表上,卻侍奉著黑暗女神的種族之一,以一族之力與幾乎整個大陸的智慧生物對抗,這就要求他們必須堅守某些必要的準則。血族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團體,其中之一原則就是下級對上級無條件的服從,這是一種天生的印刻在血脈裏的本能,上位者散發的無形威壓對於下位者的影響保證了這一準則得以能保證被執行。
莫斯費拉杜子爵是血族四代中的佼佼者,這一次任務卻是被那對頭猜得一點都不錯,正是進階前的曆練。作為血族伯爵階層的候補,莫斯費拉杜子爵的實力確實已經摸到了上一階層的門檻,這次異界旅行結束後,就會在家族舉行爵位進階儀式。但是在血族內部,伯爵爵位已經是僅次於家族首領的高層,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表麵上看來,莫斯費拉杜子爵隻是受領了一項押運任務,其實卻暗藏著清理家族叛徒的責任。不過這位老者誠然如其所言,是與魔黨十三位黨魁同階的血族成員,本身的地位就比子爵高出一等,為了克製等級威壓的影響力,在這次行程出發前,那位平日裏深入簡出、難得露麵的血族領導人還特地以自身血液施行血咒,將子爵的血脈等級強行提升了一個地位,如此一來伯爵等級的血族所釋放的威壓根本就無法對其起任何作用。適才,莫斯費拉杜子爵偷偷放出全部神識,感應對方的威壓,卻不料根本就沒有發覺一點威脅力,不由地就生出小視之心,估摸著這老家夥數百年來實力根本沒有任何寸進,想想也是,任何生物的家鄉都是其最適合的生長地,這家族叛徒被迫離開原來的世界,在異世界中討生活,實力能夠不退步已經是很不得了了。莫看他仿佛煞星降世,隻怕是外強中幹。
再說叛逆是家族最忌諱的事,當下厲聲喝道:“愛德赫倫斯家族子弟寧死不屈,而且你已是背叛了家族的人,你我之間再無回轉的餘地。你可不要忘記,當年若不是你擊傷家族護寶長老,偷走這家族至寶‘血族披風’,如何以至於在之後對抗教廷的異端審判大清洗行動中死傷了大批的家族子弟,當時若是這神器至寶發揮威力,家族的損失至少減一半!你也不用抵賴,這件披風現在不就正掛你背後麼?”
“可笑!你是說這件‘靈魂鬥篷’麼?”老者溫柔的撫摩著那一方灼眼的妖紅,隻是當他回頭時眼裏竟然漫溢著逼人的殺意,“改了名字就能掩蓋曾經的所作所為麼?你怎麼知道這件鬥篷不是那位道貌岸然的聖騎士大人巧取豪奪來的贓物?要論到叛逆行徑,這位現在已經家喻戶曉的聖賢其實才是當年最大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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