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冷笑,斜睨呂密道:“果然是要走,才這麼迫不及待的叫我跟著姚興,要走便走,何必說這些,我覺著,窩在長安哪也不去就最安全,這天下再怎麼亂,都不會亂到長安的。這裏是大秦的心髒,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攻破,你們呢,該幹啥幹啥去,我就不跟著添亂了,早點回來就是了,再說,你們這些男子漢大丈夫,心裏裝的是天下。我這個胸無大誌的人,隻偏安一隅就夠了,見不得那些打打殺殺。”
呂密無奈道:“我。。。快馬加鞭,月餘就能回來。”
顯然,這個速度,楊慕是不敢苟同的,飛機倆仨小時的事,用這麼久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於是丟個白眼給他:“這種龜速,實在是浪費生命。”
呂密有些疑惑:“龜速?”
“嗯!就是烏龜爬一般的速度,簡稱龜速!”
呂密更不明白,問:“簡稱又是什麼?你這些奇怪的話都是打哪聽來的?以前你也說過一些奇怪的言語,我竟沒有認真注意過,今天想起來越發覺得古怪。”
楊慕擺擺手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追究這些?很多事情,說出來你也不信,你就當我這些話都是胡言亂語,我這是天生的,癔症。要走趕緊,直線不到三千裏,開車一天半,你居然要去月餘,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什麼是開車?此去何止三千裏,據說有萬裏之遙。如果是我一個人,沿途不斷換馬,來回月餘就夠了,但回程千軍萬馬的行止,都是我父親說了算,所以可能沒那麼快。你這麼舍不得我,不如一起走可好?”
楊慕想了想,慕容衝那貨什麼時候圍城呢?圍城時候,苻堅還站在城門樓上,讓人送袍子給慕容衝的,當然慕容衝拒絕了,然後苻堅氣急大罵。。。。這麼說來,淝水之戰失利,苻堅死不了,應該很快就回到長安了。呂密真要去個把月,其實問題不大。隻是古代這交通,也忒不發達了,楊慕有些鬱悶,幾個月之後就是情人節了,不知道這一走,到回現代的時候還能不能再見,唉,不管它了,聽天由命吧。
呂密專注的看著楊慕沉思的臉,想把她的一顰一笑都記在腦子裏,情到深處時,手不自覺的要撫上楊慕的臉頰,楊慕見他伸手過來,心漏跳半拍,對上呂密雙眼,不會吧?難不成這就是心動?以前的戀愛都白談了不成,這種感覺竟從未有過?不行不行,我可不想談什麼異地戀,更何況是跨越幾千年的那種,於是楊慕退後一步,內心戲演的異常複雜,表麵卻說:“你幹嘛?真想讓人說你是個斷袖?下一句不會又像姚興一樣,叫我等你吧?同窗而已,怎的都這麼肉麻,不等,我誰也不等。”
呂密很嚴肅的看著楊慕,說:“楊慕,大王此番淝水之戰失利,看似偶然,實則是大秦朝中君臣不和的情勢,積弊已久之故,所以將近百萬大軍竟不敵東晉八萬,照理說,大王禦駕親征,本應所向披靡,若不是各路將軍按兵不動各懷鬼胎,何至於此。就連當初,我父與大王政見不合,被派去西域征戰,君臣之間怕是早存了芥蒂,這一去能不能說服父親班師來救,並無把握。長安向來是多事之都,江山更迭之亂世,人命如草芥。所以,要麼你跟姚興走,要麼,你隨我呂家親眷一起離開長安,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