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郊,大佛鎮。
據說大佛鎮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在大概宋末明初年間,那個戰火烽煙的年代,有一次一夥亂兵衝進這座小鎮,燒殺搶掠無所不做,在他們離開後,這座小鎮被鮮血染紅,寸草不生。鎮上還沒來得及逃走,慘死在亂兵刀下的共有近千人口,他們甚至連剛出生的孩子都沒放過。手段殘忍,令人不忍卒睹。
之後經過數年的休生養息,這座小鎮也慢慢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可就在這時,奇怪的事發生了。據說那時候小鎮上突然就刮起大風,而且一刮就是整整一天都沒停下來。狂風過去後,這座小鎮的氣溫就迅速下降,那時還是剛過了盛夏進了初秋,天氣並沒有那般冷。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座小鎮偏偏就讓人從心底感到發寒,總覺得陰風刺骨。而且最奇怪的是,離開了這座小鎮的範圍,氣溫馬上就轉暖,一進來馬上就變冷。有人說那是這些的冤魂不肯離開,而且越傳越懸,於是開始有居民紛紛離開這裏,本就荒僻的小鎮變得更加荒涼。
後來佛門正宗懸空寺得知此事,派出了一大批的僧人過來,用了三年,建了一座宏偉大佛。
大佛建成之後,三十多名僧人盤膝坐地,又淨身禁食念了足足三天三夜的輪回咒,這才讓這座小鎮重新恢複成原樣。所以從那以後,這座小鎮就被稱為大佛鎮。而小鎮原本的名字早已被人所遺忘,人們隻記得大佛鎮裏一座大佛,至於為什麼要修這座大佛,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了。
“滋!”一輛高級黑色轎車在大佛鎮內的一條街口停下來,車門打開後,三個黑西裝白襯衫,提著印有圓弧中嵌有十字標誌手提箱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這三人中,一個長得很清秀,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模樣,帶著一副偽裝後的眼鏡,更顯得一種陽光男孩的味道。另外兩人,一個四十來歲,身材壯碩,膚色有點偏黑,脖子間隱約可以看到一朵荷花,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真正的硬漢。另一個二十出頭左右,皮膚有點黃褐,整個人透出一股猥瑣的感覺的感覺。
這三個人正是剛從獵魔人協會裏趕過來的陳厲、嫦娥和黃狗。
這條街口已經被黃色警界線攔下了,很多警察在跑來跑去的做事。警界線外,圍觀了無數的人群,擠的差點連路都走不過來。人們都對著裏麵指指點點,小聲交談著。擠在最前麵的總會是消息最靈通,也跑的最快的記者。這不,已經有五、六個記者擠到最前麵扛著攝像機在拍著。
剛一下車,黃狗就往裏麵擠進去,邊擠著邊嚷道:“讓開,讓開,警察辦事。快點讓道。”
一聽說又是警察來了,這些圍觀的人忙讓出一條不寬的通路。陳厲三人順利的進去。不過剛到警界線就馬上被警察給攔下了,一名警察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黃狗掏出一本工作證在他眼前晃了晃。警察馬上就對三人不聞不問了。凡是獵魔人協會的人,除了獵魔人協會的身份和自己原本的身份外,還有一個國家身份,或是******。或者是某某部門,反正來頭都是很大的。這也是方便他們平時辦事時被自己人攔下,又不能透露自己是獵魔人協會時暫用的身份。
黃狗剛才拿出的就是******的工作證,這些警察們一見到******當然就不敢再管了。他們隻是奇怪,這麼高級的部門怎麼會有興趣來他們這個地方?不過他們倒也不會懷疑這些人在冒用身份,沒人有這個膽子。
黃狗收起工作證,問道:“你們這邊誰負責?”
那名警察神色還有些怪異的看著三人,可能是因為他們太年輕了。不過他還是指著後麵一間門口圍著很多警察的房子說道:“是我們大隊長,他就在裏麵。”
黃狗點了點頭,和陳厲,嫦娥三人往那間房子走過去。
大佛鎮雖然屬於京城的範圍,但離京城還是很遠,因此還沒有被劃入舊城改建的計劃中。所以,這裏的房子還是老式建築,都是那種自己在一塊地皮上造一幢三、四層樓,全家人都舒舒服服的住在裏麵的樓式房子。
這幢房子一樓是客廳,除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外就沒有擺任何東西。一樓的後麵是廚房,客廳和廚房中間有樓梯,整個一樓就是這麼簡單。二樓也分兩部分,一邊是客廳,真正招呼客人的那種。有沙發,有電視。另一邊是一間臥室,而三樓和四樓也全都是臥室。這種樓式住房最大好處就是大,一間臥室就足有別人家一間客廳大。
黃狗一進門就嚷道:“你們大隊長在哪?”
陳厲本能覺得他有點高調,在天堂,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學會了低調與隱忍。嫦娥朝他看了看,搖了搖頭,低聲解釋道:“在俗世,有時候高調一點會省去不少麻煩。”
其中一個穿著實習警裝製服的人回答道:“在三樓,你們是……”
黃狗沒有理他,說道:“走,上三樓。”隨後三人直接跑上了三樓。
二樓和三樓都有不少的警察在忙活著,他們見到陳厲三人時雖然詫異,但也沒有攔下他們。如果不允許進入的話,外麵的同事肯定不會讓他們進來,既然外麵都放行了,說明他們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