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了看肖雲翰，又看了看把在門口，雙眼冒著紅光，狂犬模式全開的尤汐。在確定自己完全沒法以武力強行突圍之後，威廉選擇了屈服。
“好吧，你們想打聽些什麼？”
“關於四葉草號，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是幽靈船，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威廉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問肖雲翰等人的來曆。但他把這句話咽了回去——多年來的交涉經驗與教訓讓他學會了一件非常重要，甚至關係到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的事——如何確定什麼問題該問，什麼問題不該問。
“四葉草號遭遇了幽靈船，他們誤入了一個沒有被標記過的禁航區。”想到自己無非就是和四葉草號的船長除了比較熟之外，沒什麼利益牽扯的問題，威廉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沒有被標記過的禁航區？”肖雲翰表示非常感興趣。
“是的，大約在……”威廉將幾份文件搬到一邊，露出鋪在桌麵上的地圖的一部分“這個位置，具體範圍不明。這個禁航區之所以從來沒有被標記過，是因為這附近活躍著一股空賊！”
“接著說。”
“那股空賊搶劫一切從禁航區中死裏逃生的獵人母艦。所以如你所見，最近10年內幾乎沒有獵人母艦從那片空域歸來將消息傳達給其他人。地圖上自然也沒有這個禁航區。要不是四葉草號死裏逃生，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居然還有幽靈船和空賊母艦！”
“那四葉草號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聽那個李，蘭道夫，就是他們的船長說，是他們船上的一個雇傭領航員，叫什麼伊蘇祖的女孩，通過感應裝置提前發現了幽靈船和空賊母艦……”
“多謝您的配合，威廉先生。”
肖雲翰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暗想榮美爾還真的猜對了——那個四葉草號上果然有他們的目標！
伊蘇祖，就是ISUZU直接取諧音形成的名字，如果把這個作為日語羅馬音帶入翻譯就是——五十鈴！
這裏的五十鈴當然不可能是大卡車，更不是某個能隨時隨地掏出火槍的某樂園女主角，而是當年的長良級輕巡洋艦的五十鈴號！
對於母艦上普遍安裝的感應裝置，肖雲翰還是比較熟悉的——這種裝置主要通過感應以太噴射發動機噴出的以太粒子來判斷對方的相對位置，優點是能看清對方在一段時間內的航行軌跡，缺點就是無法探測到沒有開啟以太噴射發動機的母艦，和根本就沒有以太噴射發動機的幽靈船以及勇氣傳說號的艦載機。
而五十鈴，她裝備的對空雷達完全可以直接發現那些大型目標。雖然日本在那個年代的雷達或者說電探性能遠遠不及美國以及其他國家同期的水平，但在這個根本就沒有主動雷達的世界，用驚世駭俗來形容都不為過。
這樣一來，可以確認第一個收集品——五十鈴，就在這個空間站上。
“也不知道榮美爾那邊進展如何……”肖雲翰想著摸出了步話機，將自己的情報告訴榮美爾等人。
另外一邊，榮美爾方麵的進展卻相當順利。
他們剛剛在酒吧坐下並且收聽完相關線索，一個穿著當年美國西部牛仔風格的服飾以及帽子，肩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四葉草標誌的人就跑過來問道“各位是傭兵嗎？你們有船嗎？”
榮美爾等3人見獵物這麼容易就自投羅網，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榮美爾運用自己“特殊的談判技巧”，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信息給掏空了。
這位船長名叫蘭道夫?李，除此之外榮美爾他們的得到的信息與肖雲翰他們得到的沒什麼兩樣，也就是蘭道夫自己對這段傳奇經曆很是添油加醋一番而已。
另外，蘭道夫還表示自己決定在這裏以2萬3千噸核心的價格把四葉草號的殘骸“賤賣”掉，然後帶著這些財產和其它一些個人資產去下層空域提取保險金以便買一艘新的獵人母艦以及補充船員。但是顯然他必須要有一個交通工具，所以他必須找一艘願意接受他的雇傭合同的船，但是現在比拉魚空間站除了那些要接受大修或者因各種原因無法出港的母艦之外，也就隻有戰艦勇氣傳說號有可能接受並完成他的任務了。
正好，榮美爾也打算說服船長去一趟下層空域，到迪馬連科——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貿易空港”去看看。既然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貿易空港”，想必情報這種值錢的商品是絕對不會少的。
“我們將花費10天的時間，先到達卓剛中繼站，如果順利，我們會在半個月內等到一個信風窗口期，盡可能平穩地進入下層空域。”
“等等……你說用10天時間到達卓剛？”蘭道夫閃電般地拿出一張局部空域圖展開，他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隨即抬起頭，一臉驚恐的樣子看著榮美爾“你們打算走13號信風道！！？”
“是的，那不是路程最短的通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