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審案的警官李岩瘋了,前麵有誤抓了陸維桐女友夏一飛的事情,他心裏還有陰影,現在對方是沈氏集團的公子,他一時看不清來路搞不輕狀況。

良久,他幹脆放下筆,走到沈謙身邊,偷偷的在他耳邊問道:“二公子,你想怎麼樣啊?”

沈謙一臉漠然,勾唇淺笑:“先判我個十年八年再說。。。”

李岩一愣,但是上流公子的心思,他不敢揣測,照著做就是了。

點點頭:“好的,根據你的陳述,我估計得判入獄九年,如果沈公子覺得沒有問題,在這裏簽個字,我很很快會移交司法部門。。。”

“好的。”

沈謙看上去很消沉,然後抬頭看了李岩一眼。

“讓我打個電話。。。”

這個電話他憋了很久,他必須要在坐牢之前完成最後一件事情才能甘心!

等到夏一飛匆匆趕到陽明山別墅,陸皓兒已經在臥室裏躺下,鐵戰給她的右臂做了全麵檢查,又打了石膏固定,陸皓兒疼得嘴唇直抽抽,儲東閣在屋子裏急得直跺腳。

大家見著夏一飛回來了,也沒說什麼,但是夏一飛還是覺得心裏很過意不去。

畢竟陸皓兒是為了她才出事的,要不是她遲到爽約,也許皓兒就不會摔跤斷了手臂。

“皓兒,對不起。”

夏一飛輕輕走進,剛一坐到床邊,陸皓兒就噝的一聲。

受傷的右臂被夏一飛帶動了一下,鑽心的疼。

夏一飛趕緊又站起來了,不知所措。

陸皓兒笑了,用那隻好的手指了指:“小嫂子,說什麼呢,快坐吧。”

夏一飛看著那被裹得小腿一般粗的手臂,問鐵戰:“鐵醫生,皓兒的手臂怎麼樣?嚴不嚴重,對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鐵戰短暫沉默了一會兒,說實話,他剛來的時候也別嚇了一跳,這陸小姐可真能藏住事情,明明斷裂的骨頭都戳穿皮肉露出來了,她卻咬著牙不吭聲。

“說實話挺嚴重的,以後恐怕是不能幹重活,其他暫時沒什麼。”

不能幹重活,不就等於是殘疾了?

夏一飛看了儲東閣一眼,儲東閣緊繃著臉沒說話。

看來陸皓兒沒有把和她約會的事情告訴儲東閣,不然他一定會怪罪自己的!

心裏被濃濃的內疚感包圍,她覺得對不起儲東閣,對不起陸皓兒,更對不起陸維桐!

陸維桐知道皓兒是和她約好的,現在因為她爽約害得皓兒出事了,他一定會埋怨她吧?

又問候了一番,然後送走了鐵醫生,眼見得儲東閣寸步不離的照顧陸皓兒,她這才回到自己和陸維桐的房間。

這回就算是陸維桐能夠原諒她,她也無法原諒自己,頹唐的倒在床上,連日來的疲憊全都湧了上來,她抬臂擋住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楚慎在暴風驟雨中開車,草原上的天氣,總是風和日麗的,但是一旦變天,就猶如閻王爺扯開了地獄的口子,陰沉可怕的要將一切香噬。

混天又暗地,大風呼號,雨點鴿子蛋般大小玩命似的砸到了車窗上。

楚慎已經將雨刮器開到了最大,可是眼前的可見度還是隻有一兩米,根本開不快!

“慎。”

陸維桐看了看外麵,又看了看時間,突然開口。

“陸少?”

楚慎知道他要說什麼,顯得有些不認同。

“我來開!”

陸維桐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不給楚慎反駁的機會。

兩人交換了位置,全身都已經濕透,汽車在陸維桐手裏速度果真要快上許多。

陸維桐的眼睛異於常人的銳利,他的視線比楚慎要開闊很多。

楚慎憑著感覺知道已經來到了大興安嶺,那個他最擔心的地方。果然,汽車開始顛簸起來,左搖右晃的,偶爾有些石塊和泥漿砸到車窗上,留下了黃黑色的汙漬很快被更猛烈的暴雨衝刷幹淨!

有陸維桐駕車,楚慎知道,這已經是最安全的選擇了,如果連陸維桐也開不過去那段路,那這個世界上就沒誰能走通那段路了,現在他心裏隻有暗暗的祈禱,但願對麵開來的車少一點,減少會車可以讓他們少了很多發生事故的可能Xing。

陸維桐目光炯利的注視著前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時而半天不會調控一下方向,時而緊急的打死方向盤,車子在泥路上不斷的漂移前行,一會兒上高坡,一會兒下大嶺。

幸虧這輛吉普的底盤很高,不然很定就報廢在這裏。

“慎!係上安全帶!”

陸維桐突然狠踩油門,車子呈左右六十度角傾斜,然後跌跌撞撞的朝前上方攀爬。

楚慎雖然坐在後排相對安全的位置,但是陸維桐的話從來不會是虛的,他飛快的扯出安全帶插好,整個人的身子迅速的下沉下去,他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車廂右側,在他頭上一尺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