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毛:“為什麼要給我?”
女孩嘟著嘴巴:“這是我爸爸從雲南買回來的,我很喜歡,我的朋友們都沒有呢。我覺得那隻黃黃綠綠的更好看,所以送你了,訂婚禮物!”
“你的眼光還真是。。。”
少年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還是高興的將玉佩收好放好。
“陸哥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女孩滿意的笑了,一根黑胖的手指放在嘴巴裏叼著,另一隻手笨拙把白色玉佩掛在胸前,一臉呆萌樣兒。
少年忍住笑意在她肥嘟嘟的臉上捏了一下:“因為你好軟啊。。。”
一枚草戒和一塊玉佩,這算不算是木石前盟?
不過如果她沒記錯,林黛玉和賈寶玉的木石前盟,最後到底抵不過薛寶釵的金玉良緣。
夏一飛收了思緒抹了抹眼角,身邊,陸維桐早已疲憊的沉睡過去,她紅著眼睛躺在他身邊,兩手 緊緊摟著他的腰,真想一輩子都這樣抱著。
樓上的臥室裏床很大,但是她不想去,就是要跟陸維桐擠在沙發上,有他在的地方,她的人生才有航向。
夜長長,思緒也漫長,不知不覺,陸維桐的後背被浸濕一片。
半夜,當身後的夏一飛終於傳來均勻的鼾聲,陸維桐的眼睛突然緩緩睜開,那對眼眸非常澄澈,睫毛閃動了一下,他再也沒有入睡。
到底是什麼,會讓一個小人兒流淚整夜?
新的一天到來之後,夏一飛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摸陸維桐的額頭,確認他一切安好,她飛快的洗漱一下就開始做早餐。
等她端著一鍋煮泡麵走過來,發現沙發上隻剩了條毯子,陸維桐不見了。
心跳漏了一拍,他行動不便,這是到哪裏去了?
“維桐?”
她放下鍋子,聽見衛生間有些響動,趕緊跑過去一看,陸維桐簡單的洗漱完畢,用毛巾擦了擦嘴,又摸索著拿起剃須刀。
聽見有動靜,陸維桐皺了皺眉:“夏一飛?”
“是我。”
“出去!”
“不,還是我來幫你吧,你需要什麼?”
陸維桐眉頭擰成豎線:“不用你幫忙,趕緊出去!”
“我不!”夏一飛很堅決,聽說剛剛殘疾的人都會有抑鬱症,這段時間**率是極高的,他拿剃須刀的姿勢有些詭異,怎麼看都像是要抹脖子的感覺。
陸維桐恨恨的放下剃須刀:“你在提醒我,我是個廢人!”
“我沒有,我隻是想看著你,你當我是空氣不存在就好。”
怕陸維桐生氣,夏一飛幹脆從身後抱著他,小臉貼緊了他的後背,一副死也不走的樣子。
“你真的不走?”
“不走!”
夏一飛很堅決,一想到陸維桐剛才一個人穿過客廳摸進了衛生間,她就後悔,他活在漆黑的世界,這正常人幾秒鍾就能辦到的事,他得摸索著走了多久?他一定很懊惱吧?
陸維桐的身子顫了顫,良久,他咬著牙開始抽皮帶:“別後悔。”
夏一飛見他已經要去拉拉鏈,大驚失色:“你要幹什麼?”
“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