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桐輕輕的側身在沙發上躺下,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剛才的那番癡纏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悸動。
夏一飛試探Xing的問他:“不如,甩了那位沈小姐,娶我怎麼樣?”
隻有和他的婚姻,才能讓她得到心靈的救贖,才能解脫!
陸維桐頭枕雙臂,目光無焦距,聲音卻冷的刺骨。
“怎麼?我現在殘廢了,身份掉價了,娶不到沈氏千金了?”
所以就隻能隨便娶個路邊的小野花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夏一飛我告訴你,我再怎麼寵你也是有限度的。”
他控製半個禾城的經濟命脈,身負陸氏的興衰榮辱,他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婚姻不能兒戲。
況且,他娶夏一飛算什麼?相愛嗎?好色嗎?因為殘廢了降級了嗎?
他和她之間隔著千溝萬壑,絕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這點他從未隱瞞。
因為她酷似小軟,所以他能給的就是她的清白,和一世繁華。
有錢人家的少爺本就薄情,他已經仁至義盡。
夏一飛早有心理準備:“不娶我卻還要用金絲籠一輩子禁錮我,陸維桐,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陸維桐沉默了一陣,最終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我歡就好。”
好一個我歡就好!
夏一飛釋然了,看來她和陸維桐是同一類人,他們這類人可以為你流血,可以為你流淚,可以為你拚勁全力,甚至可以為你死,但是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他們這類人並不一定愛你,因為他們最愛的是自己,做這一切,他們最終取悅的是自己,因為----我歡就好。
不久之後,當陸維桐得知夏一飛懷著他的孩子逃走了,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找打她並且質問她為何要這麼做的時候,夏一飛也隻是看著他,冷冷的說----“我歡就好”。
當然這都是後話,眼下陸維桐的決絕讓夏一飛心頭的罪惡感消失殆盡,既然郎心似鐵,那麼她就可以繼續毫無顧忌的----算計他!
小手輕輕從褲袋裏摸出那枚她珍藏了十來年的玉佩,如果她沒記錯,這玉佩本是一對,還有一隻應該還在陸維桐手裏。
陸維桐一直都在找小軟,想必他也一定記得這枚玉佩。
眸中的善良童真漸漸退去,她目含Chun水臉帶媚色,整個人沒骨頭一樣趴在了陸維桐身上,陸維桐習慣了她的糾纏,沒有情緒。
夏一飛不在乎他的淡漠,輕輕舉高了雪白的手臂,指尖劃出一條漂亮的絲線,絲線上墜著那枚陸維桐做夢都在找的玉佩。
如果陸維桐的眼睛沒有失明,看見玉佩他一定會瘋!
玉佩就在陸維桐頭頂不到十厘米的上方懸著,夏一飛嘴角勾著機關算盡的淺笑,她真是天生的好演員,殘忍的說著情話。
“維桐,我給你講個故事。林間草叢裏有條遊首昂信的毒舌,它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唯一能讓它安靜下來的就是籠子。然而現在,我已經深陷籠中,不是因為獵人的圍捕,而是自我囚困。。。知道嗎陸維桐,你!就是那個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