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她穿上拖鞋去開門。
門口靜立著一高一矮兩個身著製服的刑警,見著她他二人均是眼神一厲:“請問你叫夏一飛嗎?”
夏一飛懵了,點了點頭:“我是。”
“我們是公安局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高瘦的刑警將手裏的逮捕令往她眼前一遞,矮胖的立即將冰涼的手銬銬到了她手腕上。
“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幹什麼?一定是弄錯了吧,我隻是個小小的花匠。。。”
“少廢話!留著力氣到局裏去說吧。”
兩名警察根本不理會她的申辯,對他們來說,壞人都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是壞人!
沈佳豔歡天喜地的拎著兩根油條想和夏一飛一起共進早餐,剛到小區樓下她就愣住了,夏一飛所住的單元門口和樓道裏都擠滿了人,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被兩個警察推推搡搡的拉出來。
警燈已經被啟動,嗚嗚嗚的呼嘯還伴著刺目的紅藍色光芒。
“真看不出來這小姑娘竟是那種人!”
“是呀,平時她挺老實的,我家的花快死了都是她幫著又養活了的呢。”
居民們朝夏一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隔著鐵網和車窗,沈佳豔看見夏一飛那張蒼白的小臉和紅腫的眼。
“飛飛----”
油條和豆腐腦兒灑了一地。
警車內,夏一飛強作鎮定,她堅信是警察搞錯了,她從來沒做過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怎麼可能直接就被手銬銬上了呢?這得是多大的罪啊?
不過。。。
小手開始顫抖,心底也變得拔涼拔涼。
若說為非作歹。。。她還真有一件,就是昨夜指使別人襲擊並劫持陸維桐!
陸維桐,難道真的是你要將我趕盡殺絕嗎?
難道昨夜的纏綿都是假的,那個男人竟然一點情分都沒有?
不會的,以她的了解,那人高傲異常,不會做這種出爾反爾的舉動。
“警察先生,這是我第一次做警車。。。”她小聲詢問,“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身邊的刑警黑著臉,見她說話細聲細氣也有禮貌,終於點撥了她一下。
“你得罪大人物了。”
夏一飛整個身子癱軟在座位上,果然是陸維桐出手收拾她了。
心裏說不出的失望,她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幻滅!
自從得知了真相,夏一飛不再說話也不再爭辯,事情她的確是做了,至於罪大罪小怎麼量刑,她。。。沒興趣知道。
刑訊室裏,一個便衣偷偷溜出去打電話。
“喂?沈小姐嗎?謝謝您提供的線索和證據,犯人基本都認罪了,這拘留是肯定的了。”
電話那頭,女子的聲音溫婉大方:“怎麼僅僅是拘留?至少也得判她十年八年的呀。”
便衣搖了搖頭表示有點難辦:“這恐怕難度很大,受害者沒有起訴她,她承認打人也承認將人關起來,卻不承認勒索和故意傷害。。。”
“不承認,那就想辦法讓她承認嘛,人都在你們手裏了,這點事還辦不好?”
“這。。。”
女子笑得咯咯作響:“程隊,你放心,你兒子出國和你老婆的工作,我都替你解決。”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隊一個眼色支走了所有的人,他看了夏一飛一眼,喘了口粗氣咬了咬牙。
突然,掄起粗壯的胳膊,一個巴掌甩了出去!
“你到底認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