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由哈爾濱開往西北方向的火車開始發車。大寒將至,車廂裏雖有暖氣,溫度卻依舊讓人不禁裹了裹外衣。
8號臥鋪車廂門口,兩個人喘著粗氣的人兒晃晃蕩蕩的將行李扔到架子上,便一腳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他們是上車最晚的兩個人,大抵是趕過來的吧,兩個人上車後依舊能看見白色的雪覆在他們衣服上晶瑩剔透。
火車旅行往往是最枯燥無味的,每個人都在沉睡中與迷糊中交錯,隻盼望著早點到達目的地,見到的久違親人亦或是愛人。
“四叔,這次擺脫了吧?”半夜一句外地口腔的方言傳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最後進入火車的那兩個人中間年小點的人。
“那可不一定,得看情況。”年紀稍大點的人歎了口氣也用外地的方言回著。
“哦,四叔,你說。”年小的人翻了個身,想要說什麼卻一下被年長的人止住。
“別說了子清,這不安全,你睡會兒,到了地方我叫你。”
接著整個車廂恢複平靜,隻是偶爾傳來幾聲呼嚕聲和人兒的翻身聲。
“醒醒,到站了。”年小的人揉了揉眼,接到自家四叔眼裏危險信息後猛的坐起,:“半分鍾後我們下車。”
“這狗腿子還真是。”一下車子清就望著火車上那匆匆來去的幾個黑衣人破口大罵,沒想到那股勢力那麼強大,竟然又跟上來了。
“侄子,我們要去的地方快到了。我告訴他們的地址是假的,我想他應該知道了,接下來我們比的就是誰快了。”年長的人說著便將身上的背包緊了緊,目光緊緊的縮在前方的路上,不知。
這條路他們還能走回來麼?
“四叔,我爸他們不會有事吧?還有弟弟。”年小的人突然擔憂起來,望著前方漫漫的雪不知不覺便吐了這句話。
“呸,你以為咱們老趙家多弱!也就是老子在外邊他們才敢對咱倆動手動腳,等老子回去有他們折騰的。”年長的人一口唾沫噴在雪上,便拽著年幼的人兒上前走著,而他們的前方是無盡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