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淩晨三四點鍾是一個人一天中最疲勞、精力最不集中的時候,藍軍通信基站的幾名哨兵的表現就很明顯的證明了這一點。兩名明哨和一名移動哨明顯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站在那裏有些昏昏欲睡,至於剩下的那兩個暗哨估計也好不到那裏去。
兩名明哨分別由空十師劉班副和謝從耀負責解決;一名移動哨則交給身手敏捷的韋斌來負責;我和孟德雷的任務就是那兩名暗哨。
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們五個人象潛行準備捕獵的豹子一般開始出動了。
最先動手的是韋斌。
當那名移動哨走到其他哨兵視線所不及的地方時,韋斌如同幽靈一般突然在他的身後出現,一個幹淨利落的勒脖就放倒了那名移動哨。
韋斌低下頭不知道跟那名被放倒的哨兵說了句什麼,然後對我們豎起右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起身躲在角落裏端起槍來保持警戒。在他的身後,那個倒黴的移動哨苦著臉坐在地上不停的搖著頭。
兩個明哨都在暗哨的視線範圍內,所以解從耀和劉班副隻能一路潛行到隱蔽處等待我和孟德雷先解決掉最讓我們頭疼的兩個暗哨。
孟德雷的目標正蹲坐在一個單兵半身掩體中,麵前架著一挺班用機槍,雙手抱著槍腦袋一杵一杵的快要打盹了。
孟德雷緊緊的咬著牙,兩眼放著興奮的光,迅速而又無聲的接近著他。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孟德雷那高大的身子完全貼合著地麵,一路上用著完全和他強壯的身材極不相稱的敏捷的動作快速的前進著。
到達攻擊發起位置後,孟德雷無聲的從腰間將傘兵刀連鞘拔了下來,用右手反握著,停頓了幾秒鍾觀察了一下他的目標和我負責的那名暗哨之間的角度。在他確認了他即將出手的目標並不在其他哨兵視線範圍內之後,他猛然伸出自己粗壯的左臂,從藍軍哨兵的身手繞到前麵將哨兵的嘴巴緊緊捂住。藍軍哨兵猛然驚醒,就想要掙紮著避開孟德雷捂住他嘴巴的手,而他的右手則條件反射般的伸向架在他自己麵前的那挺班用機槍:他是想扣動機槍的扳機提醒其他的藍軍。
雖然這名藍軍哨兵的反應已經是非常迅速了,可是孟德雷卻一點機會都沒有給他。
隻見孟德雷的左手突然發力,非常輕鬆的捂著這個哨兵的嘴巴將他整個人從單兵半身掩體裏給拖了出來。這名哨兵幾乎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的就被孟德雷給拉出了自己的哨位,他伸出去想要扣動扳機的右手則一把抓了個空,然後無助的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而孟德雷則得勢不讓人,反握著連鞘傘兵刀的右手迅速跟了上去,在哨兵的眼前亮了一下,然後就把傘兵刀給橫在了哨兵的脖子上。那名哨兵情知孟德雷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隻能無奈的放棄了抵抗。
我遠遠的對著孟德雷伸出了大拇指,這小子的一整套動作實在是流暢,難怪伍閻王經常說我們全隊捕俘玩的最帥的就是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