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影終於出現在我們麵前大約十多米的地方,這時我們已經可以很清楚的辨別出這四個人明顯不是同一支部隊的:當先開路的那個人戴的鋼盔是白底黑紋的空降兵迷彩塗裝,而後麵的三個人則是戴的普通傘兵鋼盔。
“是我們自己人!”我欣喜的想到。
開路的那名戰士警覺的左右看了看,借著朦朧的夜色,我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雖然他的臉上抹著迷彩偽裝色,但是我們依然立刻認出了他是跟我們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一年多的同學兼戰友:他是二班的解從耀。
“解從耀!”孟德雷從地上站了起來,小聲的跟他們打著招呼。
這四個人影瞬間扭轉過身子,隨著“嘩啦啦”的一陣聲響,一支短管95和三支八一杠在最短的時間內瞄準了站直了身子的孟德雷。
“自己人!”我們幾個也跟著站了起來,韋斌笑著對解從耀他們四個人說道。
“我靠!是你們幾個啊!”解從耀看清楚我們幾個是誰之後,輕輕的放下了槍,回過頭跟另外三個人說道:“不用緊張了,都是自己人。”
我們六個人跟他們四個人彙合在一起,大家親熱的打著招呼。
“解從耀,你小子居然沒被藍軍那幫兄弟給擺平了啊!”孟德雷笑嗬嗬的一拳頭就砸在了解從耀的肩膀上:“反應夠快的啊,哥哥我差點就很冤枉的被你們幾個給崩了。”
“我靠,誰讓你這麼一猛子鑽出來的啊,要不是你先叫了我的名字,我們幾個差點就扣了扳機了!”解從耀捂著被孟德雷砸過的肩膀唧著牙說道。
“老實說剛才看見你們幾個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頭,我這腿肚子就忍不住要轉筋。”孟德雷把手捂在自己的胸前做出一副很誇張的神情調侃著解從耀。
“來,我給介紹一下。”解從耀把另外三個戰士給拉了過來:“這三個兄弟都是空十師的。”
“這幾位都是我們學員隊的,這個叫孟德雷,這位叫許東風…………”解從耀一個一個的給三個空十師的戰友們介紹著我們。
“他叫方恨少,是我們三班的班長,這小子可是牛叉的不得了的一個。”解從耀這樣跟空十師的兄弟們介紹著我。
“你小子少損我。”我笑著踢了他一腳,回頭跟空十師的幾個兄弟握了握手。
“你們怎麼碰到一起的?”我問空十師的兄弟們:“你們的阻擊打的怎麼樣了?”
“沒辦法,藍軍人太多,還有重火力,我們都被打散了。”一個肩膀上掛著士官軍銜的戰士回答道:“我們連長最後命令我們分散突圍,盡最大可能前往318高地。”
我們幾個都沉默了,我頭腦裏立刻想起了那名不斷的打著長點射的兄弟。
“兄弟們,你們都是好樣的!”孟德雷挨個拍著他們三個的肩膀說道。
“好了,現在遇到你們我的壓力小的多了。”解從耀對著我“啪”的敬了一個禮:“班長同誌,空降兵指揮學院十七學員隊二班學員解從耀與空十師三名戰士前來報到,現將指揮權移交,完畢!”
我也挺直了腰板對著他們四個行了一個軍禮:“學員同誌,從現在起,我接管你移交的指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