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事情風翾翾從來都沒放在心上,雖然韓銘飛是她被發配回鄉下的導火線,但她從來不曾惱怒於這件事,相反,她一直覺得在墨家莊園的14年她過得很是愜意。
那時,她隻需要每天完成被分配到的任務,諸如紡紗織布之類的小事,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她可以使用魔法毫不費力的完成它們,她可以藉此獲得薪金,可以獲得工作之後自由支配的閑暇時間。她不會因為“四小姐”的身份獲得尊重與殊榮,卻也不會遭受過分的虐待和苛刻,她的力量在逐漸增長,與之相對的是麻煩的事越來越少,她漸漸有了足夠的力量在任何惡意麵前保護自己……然而,就在她享受著生活的愜意並在計劃一次“長途旅行”時,她被召回了帝都。
不斷的麻煩,不斷的襲擊,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她的生活一次次被顛覆,她的力量遭受到了不斷的挑戰,每一次應對都那麼艱難,哪怕她暴露了隱藏多年的魔法實力,卻依然落得個重傷昏迷的下場。而所有麻煩與襲擊之中,有一半都來自於他:韓銘飛。
他最初是為什麼要找她麻煩?小時候的“仇恨”?與墨玉宇之間的矛盾?政治上的因素?她隻知道她從沒招惹過他,而他在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時就對她下了迷情藥,並準備藉此製造她的醜聞,傳遍全城。他是對她抱有多深的惡意,才會計劃著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對她的惡意沒有想象中那樣深,那麼他究竟對世界抱有怎麼樣的惡意,還是說他的存在就是來自世界的惡意?
在此之前,風翾翾根本就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惡劣的存在,無論是在爺爺光環下努力贏取屬於自己的榮耀,並獲得尊重的前世,還是打小被發配回鄉下,依靠努力獲得力量保護自己的前14年,她都從來沒遇過這樣的人。
一個品德卑劣,以傷害別人為樂的人。這一次,她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刻遇上了這最惡劣的人。
風翾翾粗粗的喘著氣,被釘在牆上,疼痛、精神萎靡加失血過多,她的意識就快要陷入混沌。
韓銘飛狠狠地在她臉上扇了一掌,風翾翾被迫清醒。看著韓銘飛,她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憤恨”,她從心底裏厭惡他,她那一肚子不合時宜的道德處世觀念讓她哪怕落到了現在的田地,也不可能對著這樣的人委曲求全。
她費力的吐出兩個字:“陽痿!”換來韓銘飛嗜血的暴怒,又是一把劍穿透了她另一邊鎖骨。
“你說不說!”韓銘飛一把抓在了她的胸口,手下用力——
“啊——”胸口雪白的肌膚被印上了紫黑色的手印,那是淤血的痕跡。冷汗布滿了她的全身,風翾翾低低的粗喘著,卻依舊不肯低頭,她死死瞪著韓銘飛,一口血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韓銘飛怒極而笑。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一手捏住風翾翾的下頜:“知道我是怎麼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女孩子的嗎?”他輕輕一揮手,幾樣東西落在了地上,風翾翾斜眼看到,瞳孔瞬間收縮。
密布細刺的皮鞭、蠟燭、狗鏈、一套20根粗細不等的銀針、帶刺的木棒……
“嗬……被S*M之後,你不會想到告訴別人吧?”韓銘飛臉上的笑容仿若魔鬼,“還是……我應該在完事之後直接把你丟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