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急,烏羽爬起來後很快進入正題,跟暖交代了順便幫她拔掉南山坳內柴嚴亭的兩個暗樁的事兒。
“多謝。”暖領了烏羽的好意。其實有大黃和暗衛們在,柴嚴亭的暗樁怎能瞞得過暖,她留著這兩個人是為了順藤摸瓜,掌握賀青的動向。現在將他們揪出來也沒事兒,等著賀青再派人過來就是。
烏羽剛要話,卻見大黃抬爪扒拉了扒拉暖的胳膊。暖從桌子的抽屜裏取出一個黑乎乎的棍子遞過去,大黃用嘴叼住,趴在門口啃得香甜。
烏羽好奇地從暖的桌子裏刨出來一根,“這是什麼”
暖解釋道,“這是玄其給大黃晾曬的肉幹,大黃沒事兒時磨牙玩的。”
“二弟,咱活得還不如一條狗啊——”烏羽感歎,這話烏桓實在是不知該怎麼接。自己活得比大黃好?好像沒有;自己活得不如大黃,好像又挺奇怪。
暖看著烏桓憋得的臉,忍不住笑了。她去右金吾衛大營看過烏桓帶兵,十八歲的少年將軍,力拔山兮氣蓋世,一槍能挑開好幾個壯漢,大喝一聲也是氣衝霄漢,端得八麵威風。
但他在烏羽身邊,卻心翼翼地注視著烏羽的一舉一動,生怕哪裏沒好,讓烏羽覺得不舒坦。烏桓的這種態度,不是對待兄弟,更像是對待一個被他們虧欠了的孩子。
烏羽,讓所有知道他身世人心疼,除了建隆帝!暖壓下心中那股不平,笑道,“你應該這麼想,大黃有今日,是它用努力和真心換來的。大黃身為一條狗都知道努力,以心交心,更何況咱們這些自稱百獸之靈的人呢。”
烏桓馬上道,“郡主言之有理。黃不負苦心人,嗯……苦心狗也不負。”
烏羽悶笑,問暖,“三嫂,圓通現在何處?”
烏桓一下緊張起來,圓通是清王餘孽,建隆帝和柴嚴亭餘黨都在找他,大哥這樣直白地問,合適麼?
暖低聲道,“圓通去了哪裏我不能講,不過他不在賀青手中,也沒被聖上抓去,沒有人找得到他。”
陳暖居然答了,烏桓心中驚訝於大哥跟她的熟稔程度,比自己想得還要深。
得到這樣的答複,烏桓就很滿意了,“那就好,漠北那邊柴嚴亭的餘黨蠢蠢欲動,看來爺我可以使點手段,讓他們窩裏鬥!”
暖點頭,“可需要我搭把手?”
烏羽笑得自信,“我現在有了幾百忠心的手下和一幫過命的兄弟,這件事不需勞煩三嫂。”
“那我能做什麼?”暖聞音知意,這件事不需要她做,那就是有別的事需要她做了。
“托三嫂的福,你派去的華池得力,漠北軍田裏棉花長勢喜人,豐收在望。”烏羽起今的來的正事,“羽想請三嫂再派幾個彈棉花和織布的工匠過去,這樣漠北產的棉花就能直接織布製衣,免得將棉花來回押送浪費精力。工匠不用多好的,織的布能穿就成。”
原來是這事兒,暖盤算了一番,言道,“現在距棉花采摘還有兩月,兩月內,我在漠北開家棉坊,摘下來的棉花在棉坊內織布、做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