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穀實拿起一塊籌碼,道,“時間也不短了,不如咱們就賭把大的,餘老弟意下如何?”說著把籌碼扔了出去,“二百萬。”
眾人一陣驚呼,隻從這二張手牌看,餘弦已輸了個十足十,下這麼大注的,明顯就是欺負餘弦。歐陽貝兒更是心裏呸了一聲,傻子才會跟你呢?
還真有傻子,餘弦看了看底牌,又看了看木穀實挑釁的眼神,臉色漲紅,道,“怕你啊,牌才發了二張,我跟你二百萬。”籌碼扔出去,似乎還不解氣,又拿出一塊籌碼,“我再加二百萬。”
雙方看牌的人,馬上交頭接耳議論開來,有幾個精於此道的人都紛紛搖頭,這種手牌,竟然還敢跟,而且還加注,他難不成瘋了?就連歐陽貝兒這種門外漢,都看出這種牌根本沒希望贏,她現在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抽餘弦幾個大嘴巴子,這錢的一半可是有姑奶奶的,你這是賭錢還是捐款?
木穀實拍了拍手,道,“餘君果然是爽快之人,我最喜歡。”眼睛望向左側,“跟二百萬,發牌。”
光滑的台子上,二張牌背麵向上,從發牌員手裏輕巧地分向飛出,滑到兩人身前停下,力度不大不小。
木穀實右手按在牌上,食指輕輕掀起牌的一角,看了一眼,把牌翻了開來,黑桃9。
餘弦明顯有點緊張,拿起牌看上看,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失望,把牌用力地摔在桌子上,是一張5。
眾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歎息,這牌沒法再賭了,除了棄牌別無他法。
餘弦看看牌,又抬頭看看木穀實,神情猶豫,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沒說話。
木穀實眉毛一挑,道,“餘君?怎麼了?該你叫牌了。”
餘弦一怔,“什麼?”
“該你叫牌,你牌麵同花,我才一對。”
餘弦啊了一聲,向自己的牌看去,似乎這才發現麵前的二張明牌都是紅心。木穀實心裏笑了,連這個都沒發現,說明他的底牌肯定不會是紅心。
餘弦在籌碼堆裏挑了挑,扔出一塊,“一萬。”
這是舍不得之前押的籌碼,還想做最後一搏,賭一賭最後二張牌。木穀實豈能讓他如願,但如果加得太多可能會嚇跑他,木穀實思索了一下,說道,“一萬塊就想看張牌,餘君也小家氣了吧,我跟一萬,再加一百萬。”
再看餘弦,眼角又不自覺地跳動了幾下,眼睛死死盯著方才押出去的籌碼堆,一副賭徒的神態。
木穀實心裏也緊張起來,方才押的籌碼雖然多,但還沒到非跟不可的地步,隻有當押出去的籌碼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不顧一切地押上自己全部的籌碼,而現在這一百萬很可能就是最後一根稻草,如果餘弦跟了,他就有信心贏光對方的全部籌碼。
半晌,餘弦似乎做出了決定,大聲叫道,“我跟了。”籌碼從他手裏飛了出去,撞到之前的籌碼堆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第四張牌發出,木穀實翻開,是一張K,再看餘弦,是一張6。
餘弦好象恢複了常態,笑著說,“運氣不錯,又是一張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