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鐸也要量力而行,他對市裏的人說,他不能直接購買一家俱樂部參加最高級別的超級聯賽,他可拿不出這麼多錢,而是隻能先成立一家俱樂部,組建一支足球隊,先從最低級別的乙級聯賽打起。
他的想法很簡單,高級別的聯賽,意味著要投入更多的錢,還有那些引進外援的錢,都不是他的企業目前能承擔的。而參加低級別的聯賽,相應投入的資金會少很多,這樣也算對市裏有個交待,打個二三年,成績不好再退也損失不了多少。當然他也借機讓市裏想辦法給他提供一塊地皮,價格得是最優惠的,用做球隊的訓練基地。
歐陽鐸心裏很清楚,足球就是一項燒錢的活動,特別是在國內,能做到收入盈利的隻有一二家,這還是在前期投入了三四年的基礎上,所以他也沒指望在這上麵賺錢,少虧就是賺。
既然決定要做,就得有個管理者,公司目前的重心雖然不在這上麵,但也不能隨便找個外人來,正好歐陽貝兒剛從國外回來,讓她接手鍛煉鍛煉,隻要能保持俱樂部的正常動作就行。
歐陽鐸沒抱希望,但歐陽貝兒可是雄心萬丈,心裏想著非要做出點成績來讓父親看看。總公司撥付的資金一到位,馬上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不到三個月時間,便把俱樂部的前期準備全做好了,隻是資金實力有限,球員全部是本地人,這些球員中間,大多數之前參加過的最高級別的比賽就是省裏舉辦的業餘足球賽。隻有二個人參加過甲級聯賽,由於年齡大了在聯賽打不上比賽,又正好是本地人,被歐陽貝兒挖了過來。說是挖,其實跟撿差不多,因為這二個人都是零轉會,原俱樂部正發愁沒地兒打發他們呢。
一切準備就緒,球隊就可以正式開始訓練了,因為這是一支新成立的球隊,依慣例要舉行一個成立儀式,在儀式上要有人剪彩,剪彩的人,肯定要有一個在足球界資深人士,這個人歐陽鐸通過關係已經找到了,但歐陽貝兒還想再找一個運氣特別好的人一塊剪彩,生意人嘛,做什麼都要講一個彩頭,雖然心理作用大於實際作用,但總歸聊勝於無。
餘弦在嘉年華晚會上的表現,讓歐陽貝兒認定,他就是一直要找的運氣特別好的人。讓他一塊剪彩,希望能借助他的運氣,讓球隊的成績也蒸蒸日上。
講到這裏,歐陽貝兒總算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停了下喝了口水,看看餘弦。
餘弦開頭聽著雲山霧罩,他本身對足球的認識還沒他對音樂多。什麼這聯賽那聯賽的,有錢人的想法就是怪,明知道虧錢還要做,有這些還不如給我捐助點呢,再不濟買幾斤蓮菜吃吃也行,整什麼聯賽呢。
不過聽到最後,他也算聽明白一點,這敢情是讓我當炮灰呢。找這樣一群業餘球員,連個正兒八經的比賽都沒踢過,這要去參加乙級聯賽,不就是人見人愛的送分機器嘛。到時候輸得一塌糊塗,指不定會怪罪到我這個剪彩的人身上,說什麼我給他們帶來了壞運氣什麼的。
餘弦搖搖頭表示拒絕,把上麵的理由說給了歐陽貝兒,這理由牽強得超出了正常人能理解的範圍,歐陽貝兒什麼人,眼珠轉了轉,歎了口氣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再勉強了,本來這剪彩禮金三千元我都帶來了,看來隻好再拿回去了。”
什麼?拿個剪刀就那麼剪一下子,還有錢拿?三千?餘弦忙說,“等等,歐陽小姐,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既然找到了我,前麵就是刀山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