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個楊濤,竟然敢背著我在兒子麵前造謠!我哪裏像母老虎了!”
“沒...我沒有說過!”爸爸做最後一絲掙紮,但事實證明這是無畏的犧牲。
“你認為小孩子會說謊嗎?”媽媽一臉正色的問道。
“......”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還不給我回房間去!”
爸爸踉蹌的回到房間裏,臨走的時候埋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想我是惹禍了,後來才知道爸爸真的是被我害慘了,折騰了半死,三天還沒有好飯吃......
“寶貝們,你們快去睡吧,明天還有課呢,晚安。”媽媽送我們回到房間,在我們的額頭上留下溫熱的映記,離別時不忘一再囑咐我們不要把今晚的事兒說出去,在得到滿意的回答後才款款地走回房間,門被輕輕關上,這次鎖的很緊......
抱著姐姐,“楠楠你還疼麼?”
“嗯,隻有一點點了不太疼的。”
“那就好了。”
“不過媽媽給我墊了一塊綿綿的東西,有點難受。”
“嗯?那為什麼我沒有呀?”
“嗬嗬,媽媽說是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子才會有的,我當然有了,你又不是女孩子就沒有了。”姐姐顯的頗為驕傲。
“哼,媽媽偏心!我明天問她去。”
“別,媽媽說讓我不要告訴你的。”
“那我就不說了......”
“姐姐,你知道爸媽今天在做什麼麼?爸爸說是一種運動呢。”
“不知道!媽媽說她們在玩一種抱抱的遊戲,長大了才可以的。”
“那等我們長大了一起玩好嗎?”
“嗯。”姐姐甜甜的回答。
“姐姐,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謝謝......”
那一夜給我留下太多的印記,其中“媽媽是隻母老虎”這一句話更是給我更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從懂事開始,就希望自己千萬不要碰到,直到現在仍舊怕怕的。還有,那個天真無邪的想法,會實現嗎?或許寧願不要實現...
第二天,我和姐姐在上學的共車上,我問她爸爸為什麼這麼怕媽媽呀?誰知她理直氣壯的說,爸爸天生就要照顧媽媽的,聽媽媽的話,媽媽天生就要管著爸爸,做好吃的給他吃,她說這是媽媽說的。我不信,當天中午就來到了媽媽的麵前,那時媽媽正做著飯,見我來到整了整衣裙低下關切地問我有什麼事,我說爸爸好像很怕媽媽的樣子呀?這是為什麼呢?我想知道。她皺了皺眉,把我領到房間,看著我“小宇長大了,會問這些了,其實你爸不是怕,而是愛,你再大點就會明白愛是什麼了。愛嗎?是不是像爸爸媽媽喜歡我和楠一樣?嗯,可以這麼說。而且小宇也長大了,你要記住哦,你是男子漢,是不能欺負女孩子的,要保護她們,聽你喜歡的女孩子的話,知道了嗎?“嗯”我是懂非懂的答應下來,後來長大了我才明白,當時爸爸說的話才是真‘道理’!媽媽說的這些,明顯就是在誤導人嘛,而且姐姐好像受其‘迫害’頗深......
1997年是中國一個喜慶的年份,香港回歸前夕,是我和姐姐出生的日子,巧的是這天這個溫暖而濕潤的城市—蘇州,下了第一場雪,至少在我眼裏這是第一場雪。
那天,爸爸媽媽買回了一個大蛋糕,在蛋糕的上麵精心插上了十三根小巧的蠟燭,我和姐姐閉上眼睛許了個心願,隨後一口氣吹熄了整片蠟燭。我的心願是希望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過著快樂的日子,不知道姐姐許了什麼願望。
午後,爸爸推開了所有的工作,媽媽也換下了平時的白褂,我們一家人一同驅車到‘友園’去看了當時頗具盛名的冰燈雕。一座座燈雕浮現在眼前,巨大而靚麗,仔細一看各式各樣,各有各的風采。造型大多以各地名勝風景為主,美觀、大方。
長這麼大了,我和姐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如此美麗的冰雕,既是欣喜又是好奇。
冰雕邊小道上白霧蒙蒙,絲絲涼意,習慣了溫暖舒適的我們不禁打了一陣寒顫,不過這新奇感覺,也別有一番風味。
爸爸摟著媽媽,媽媽牽著我,我靠著姐姐,姐姐摸著冰雕,一家人其樂融融,幸福愜意。
回家的路上,天空中忽然飄起鵝毛雪飄,我和姐姐好奇的抬著頭看向天空,雪晶片片飄落在我的臉蛋上,化成水,吸取熱量...這就是雪嗎?我和姐姐興奮的又蹦又跳。
“嘉兒,我們也好久沒有看過雪了吧?”
“都老夫老妻了,不要這樣叫了,被孩子們聽到了多不好意思呀。”
“有什麼關係?如果可以的話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就是我的嘉兒,這輩子是,下輩子還是......”
“你不是最怕我管著你嗎?為什麼還要我?”
“其實有時候有你管著也挺不錯的,我喜歡這樣的感覺...”被一個心愛的人管著的感覺。
爸爸依偎著媽媽坐在院子裏的樓梯邊上看著漫天的雪花說著什麼,我們剛走過去,結果就被趕到院子裏來了,說是讓我們自己玩雪。
院子裏的花草,被鋪上一層厚厚的銀白,雪依然在下,仿佛飄不到盡頭,處處銀裝素裹,如同一幅瑰麗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