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皇宮屹立在紫禁城的中心,此時的街道掛了滿了大紅的燈籠,不止寬闊的街道,就連皇宮裏大紅的燈籠都隨處可見,隻因當日的佳妃娘娘,今日的皇後一句‘這紅色的燈籠可真漂亮’,當朝皇上封君僥便在今日封後大典下令,全城掛滿燈籠,減輕死刑罪犯的罪等,釋放輕罪犯。
碩大的皇宮燈火透明,熱鬧非凡。今日不止是封後大典,更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滿月。
滿朝達官貴人,無論高低貴賤,都紛紛前來,哪怕因為高官貴人太多,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目睹皇上皇後的真容,但是能認識些貴人套點關係也是好的。
京城的王孫貴胃爭先恐後的道喜,恭賀新帝登位,得佳人,第一位皇子誕世,引的龍顏大悅。
朝堂之上,封君僥一襲金黃八爪龍袍,今日的封君僥喝了一些酒,原本英俊的麵貌顯的更加俊朗,更加意氣風發。
不知不覺,原本靜謐的夜空中下起了毛毛雨。雨逐漸下的越來越大,可裏麵熱鬧的人們卻沒去在意。
天空中下著淒瀝瀝的大雨,無情的砸落在地上,‘嗒嗒’作響,宮道上一行人打著傘快步朝前行進。
荒廢已久的地牢,髒亂不堪,無人打理,許多牆角都已破損。
宮女上前推開禁閉的監獄大門,一股腥臭味侵襲而來,穿著紅衣喜袍的女子微微皺了皺好看的黛眉,手帕輕捂住小巧的鼻子,厭惡中夾雜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魅兒,我們下樓探望親愛的姐姐去。”
那名被喚做魅兒的宮女彎了彎腰,恭敬的答道,“是。”小手扶著安月的手往裏走。
地牢的門被緊緊關著,聽不見裏麵傳來的聲音,這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裏腐黴,鮮明諷刺。
時已至晚,間或有絲絲寒風從破損的牆角縫隙裏吹進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了整個地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滲透進每一個囚犯的心理,恐懼莫名。
在這寂靜的黑夜裏,突然的一陣鐵鏈在粗糙的地麵摩擦的聲音戛然響起,陰涼的滲入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神鬼之說。
陰暗的地牢,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可以聽見水滴滴答答的聲音,給幽暗的地下牢帶了幾分恐怖。
而正是這麼一個幽暗的地牢裏,在它的最深處,卻捆綁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妙齡女子,應該不能說是紅衣,看仔細一些,這衣服居然是白色的,卻早已被血染紅,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地牢傳來‘嗒嗒嗒’走路的聲音,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精致的妝容當看見捆綁在石樁的女子時出現了輕微的裂痕,為首的女子揮了揮手,“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
眾人俯身告退,隻留下貼身丫鬟魅兒一人。
安月踩著蓮花步來到被捆綁的女子身邊,用玉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眼睛居然被挖空了一隻,還有一隻雖然沒有瞎,但眼角旁卻是把劃了兩刀,臉上居然被烙了奴隸的標誌,十指芊芊卻已被拔掉了指甲,手上腳下有點點血漬,粗粗一弊,以是橡皮似的東西纏繞著,細細一看才知是已被挑斷露出來的一小部分的手筋腳筋。身上大大小小可見的鞭傷,顯然是被用過刑的。
看著紅衣女子臉上的默然,掐著她的下巴更用力了一些,“安然妹妹,姐姐今天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今天是我封後的日子,怎麼樣?高興吧?”
安然臉上還是那一副淡然的樣子,可身體卻不停的在顫抖,穩住氣閉上另一隻還沒瞎的風眼。那是自己辛辛苦苦扶持了五年的男人啊,為了他,自己不惜毀掉了安府,為了他,連平時對自己最好的封君澤的可以不顧,現在哥哥,爹爹,娘親都離自己而去。可笑,他居然對自己從小到大最信任的姐姐,安月,一見鍾情!最終落得如此下場,真是活該,罪有應得,嗬!
過了半會,安然理好情緒睜開眼淡淡的看著她,“你覺得除去了我,就不會有人了嗎?”
安月精致的妝容現在顯得猙獰,“嗬嗬!我的好妹妹,姐姐待會就讓你看看,你最心愛的男人是怎麼封我為後的。”
安然微微一笑,嘴角扯了個輕微的弧度,“我本便不是他的女人,何來最愛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