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1 / 3)

“像不像死了老婆?”白雨笑完,喘著氣說。

“像死了媽。”莊亦邦也是喘個不停。

“我去你大爺的。”白雨笑罵。

“未必不是?你叫我以後咋破案啊..”莊亦邦學著白雨的口吻說。

“你咋知道我會來?屋裏電源也是事先關了?”白雨好奇的問。

“下午黃局長滿臉堆歡的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叫人買了一束白百合,我就知道你會來了。不過比預計時間來得更早,說明沈冰比你更關心我的生死。至於電源,我不喜歡電流聲。”莊亦邦說。

“哦,那叫百合花。”白雨恍然大悟,接著他想了想說:“你白天也淋雨晚上也淋雨,明天不感冒才奇怪了。”

白雨起身到衛生間拿了條幹毛巾,蹲在莊亦邦身後,使勁在他頭上擦來抹去。

“咋的?知道錯了在這獻殷勤?”莊亦邦也不拒絕,仰著頭,樣子倒挺享受。

“你看。”白雨拿出在車上磨煉好久的絕佳搭配,咪咪笑搭唯唯諾諾的:“對不起。”

“MA的,鬼啊!”莊亦邦被他這副賤像閃了一跳。

“我去,老子在車上練那麼久。”白雨說。

“別的本事沒有,耍寶算你行。”莊亦邦說。

“話說回來,你告小李這事真有些過分了。”白雨感覺事態已經趨於平穩,試著去和莊亦邦好好溝通一番。

莊亦邦聽後,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麵對白雨說:“我本不想再說這個,你非要提,那我隻有給你好好講講。”

“你講,今天我們好好說說打犯人這事。”白雨也嚴肅起來,他也不想再發生這種情況,他自己礙於莊亦邦的麵上可以不動手,但沒法保證隊上其他兄弟也一直規規矩矩。

“你這架勢是要說打人也是對的?”莊亦邦說。

“打人是不對,不過有時候它是最直接有效的。”白雨想起沈冰有過類似的評論,趕緊依葫蘆畫個瓢,接著說:“況且打幾下那些暴徒算不得多大個事吧。”

“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無數遍,犯人也是人,法律既然定了這樣的規矩,你卻不遵守,那你跟這些所謂的暴徒有什麼區別?你們都是遊戲規則的破壞者而已。”莊亦邦說。

“那正義呢?你就任由他們隨意的踐踏?”白雨說。

“正義?什麼是正義?那隻是在你認知的世界裏,你的意識形態下被強加的一個概念而已。正義是強者製定的遊戲規則,你都跳脫了規則,還講什麼正義?而事實上,暴徒根本不覺得自己在犯罪,我們要他們遵守的隻是我們定下的規則,也許在一個殺人犯心裏,殺人就像獅子殺死了斑馬一樣自然,一切都不過是為了生存,你不能因為青蛙要吃蚊子說它是正義的,你不能因為蚊子要吸你的血就說它是吸血鬼是惡魔。你是法律的執行者,不是那些罪犯們的判官,他們需要得到公正的裁決,而對他們的所有定義都隻能交給群眾,那些自以為手握正義的人們。”

“所以你講這麼多,就是想告訴我,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我TM還不見得是正義的化身?”白雨說。

“你本來就不是,我剛說了,你隻是法律的執行者,法律說不能殺人,正義是不能殺人這個行為,而不是你抓住了殺人犯這件事,你抓住他是你的職責,你暴打他則是你親手在撕毀正義。”莊亦邦說。

“你在說繞口令麼?你說的大多我都聽不懂,我是個警察,我的使命就是抓住那些罪犯。”白雨說。

“對,你說到了根本,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人,而不是打人!你打他隻因為你是強者,我想要維護的是一個強者和弱者都能平等對待的規則,這就是我入警的初衷。”莊亦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