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無路可走時,便為赤手接刀口。
且說柯文雪她身著稍寬鬆的白色輕絲綢長旗袍,外加套了件精工繡繪的牡丹花色小馬褂,宛如清時的大福晉。她替龍老爺換上同樣盡顯身份衣服後,又速速的去著恩心的院中尋了個遍,結果還是沒有。然,她不得已撞著膽子去葉漫茹的院落中尋找,隻雙腳一踏進裏頭更是一股濃濃的衝鼻的血腥味,她在心中立即數罵一翻,最近府中的下人也太不像樣了,這活計幹得等於沒幹,當時刺殺何奶媽的屋子裏仍是血跡斑斑。既然已是進來,她便是不落一間的尋著,可結果還是沒有恩心的身影。
“這是去那裏了?孩子啊,若是再落入惡人手裏,可否知道自我了結才是!”
伴隨著漸漸放亮的天,槍聲也越來越近了。
她重返回荷花池邊,對著龍老爺的已是僵硬的軀體,用力一推再次翻下池中去。 “老爺,你就在這池子裏暫且休息,我斷不能讓惡人們來瞧著你的模樣,來羞辱你的尊嚴!”
柯文雪朝池中跪叩著三個頭後,她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物發飾,拿出昔日的威嚴平步走去書院。
誌淵帶著二十多個鬼子兵,砸開龍府大門,氣勢凶凶的闖進來。
“你不是說我沒有能力讓你後悔,如今,看是誰有能力。。。。。。。”誌淵露出一絲狡詐陰笑,他站在正院大廳前興奮的狂喊道:“我回來了!王家大少爺王誌淵來瞧你們這幫狗奴才了!哈哈!”
且說這跟進來的日本兵一進著龍府,便是希奇的望著眼前的各處建築,獨特的院落設計,對於他們的小島嶼國家和八掌大的居住處來講,這裏每一處都是宮殿。鬼子兵毫無顧著是誌淵的出處,他們狂妄的私拿著各式東西,而誌淵在旁邊瞧著,他們倒真像是從牢獄裏逃竄出來不見天日饑渴的罪人!
不一會兒,又有兩位騎著大馬的軍官左田木樹和山下川穀帶著三百名士兵浩浩蕩蕩的進來。
為首的年青軍官左田木村他一下馬便是對誌淵講去,“我聽說這龍府是江南首富,而你也是大富家裏的二少爺,你應該知道那塊價值連城的清雅翡翠玉石在那裏。”
“清雅翡翠玉石?”誌淵沒這印像。“沒聽過啊。”
“對,它比上好的和田玉都要好,都要貴,是早先要進貢給朝庭的,也是慈禧欽點的美玉,隻是後來慈禧一死這玉更沒了下落,但是,我們得知它後來流落到你們府上,你得,必須把它找出來,它可以讓我們建上好幾支軍隊的武器裝備。”
誌淵一下愣住了,沒注意過啊。
左田木村打量著誌淵,他是不知道還是大有不想說的苦上臉,於是誘著說道:“隻要找出來,我部會重重的獎賞你!加官進爵!”
“這玉,我是真的沒注意過,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帶著你去書院,那裏麵的寶貝多得能讓你們大開眼界,或者它也在裏麵。”
誌淵沒有像其他的狗腿信使彎下九十度的腰討著說話,他的自尊心不容他如此卑微的討活,他跟著他們隻是簡單的合作關係,他要報複龍耀博,也為他的生父王牧洗冤,並讓他母親艾美鳳知道兩個不同的兒子中,他是利害的角色。但此時,他有些後悔了,心想著早知道有這東西,還不如偷著去上海瀟灑,如今跟隨著他們是日日處處且時時的瞧著不全的死屍。
又想著那日在誌賢婚宴上見著穿露肩白色網紗裙的恩心,當時的她如同一塊誘人的蛋糕,而他一時起念把她給占了,這對於龍耀博即是最為毀滅的報複,當然也滿足了他的私欲。隻是後來在恩心不停的反抗與呼喊下,他慌恐中想堵住她叫喚救命的嘴,也不知有沒有掐死她,但是他左肩被誌宏開槍打著的傷疤現在還深深在印在肌肉裏。
左田木村對處於沉思的誌淵露出一絲隱隱的笑意。“那就請二少爺帶路!”
“請吧。”誌淵示意一下,自己更走在前頭。
書院門開著,直走進去,廳門也開著。
柯文雪一人靜靜的坐在廳中正椅上,她端著龍老爺前一日用剩下的茶杯,輕輕的品著裏麵帶著他人體氣息的味道。
“二媽。”誌淵在廳門口愣住了。
柯文雪隻輕瞟了他一眼,她帶上至高無上的淺淺笑意以及同等的傲慢與莊重。“剛才聽到你的喊聲,你現在叫王誌淵了,如此,也就不是我龍府裏龍氏家族的孩子,而我也就不是你的二媽了!”
跟進來的左田木村瞧著她高貴的氣質,又聽著誌淵稱她的為二媽,想必她便是這府上的二太太。於是上前向柯文雪微微的行了個低頭禮,“龍二太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