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誌淵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不明白的看著他。
“你竟敢私自帶著恩心出門，還是在外人家過夜！”龍老爺憤怒的，他壓低聲音凶道。
“我隻想幫她走出陰影。”誌淵火著了，這是怎麼了還天天挨打著了，“你並不知道自從五姨娘跟夢姨廝打後，她整個人都嚇得變木著，做為哥哥的我，隻想幫著她消除陰影好起來，這也有錯了？”
“你隻讓她受著本不該承受的苦頭。”
“那馬死後，我是一直背著她回來的，她一點兒也沒受傷。”誌淵站起來。“你從來不了解事情的經過而隻在乎你自己想像的結果是好與壞!難不成現在兒女有別,女兒的身份更為重要了。”
“沒錯！我有三個兒子，在這中間我最疼你，但是丟了你一個我還有兩個；可女兒我隻有一個，丟了，我就沒這寶貝了。”龍老爺對著誌淵的眼睛說道：“下次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
“否則你將對我不客氣，是嗎？”誌淵笑起來了。“女兒隻有一個，那姐姐呢？她還是你正室所生，是名望之家的杜大小姐所生。她比起恩心的身份足足要高出百倍，恩心是什麼？隻不過是出生於小妾的肚皮，一個清時遺留下來且終身為小秀才的窮酸人家的女兒所生。”
“恩心可以忽略她母親的身份，她隻要有我這個父親就行了。”龍老爺怒瞪著他，“而你姐姐她可以永遠忽略為我的女兒，再者你的身份又高在那？”
“我自是知道我身份的卑微，在這龍府裏也將同姐姐高貴的身份成為一道的命運，一道源於你恩賜的淒慘命運。但你永遠也不能把葉漫茹與我母親來比較，她們之前沒有可比性，我母親雖出自貧寒卻是有學識有家教，無論才智還是長相是遠遠在葉漫茹之上。葉漫茹她除過年青就隻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而已！”
“恰恰相反，我隻要一個女人而已，她不必有太好的長相，也不用有太過人的才智而成的心計，我隻要她是個簡單的女人就行。”
“迂腐！”誌淵冷笑著。“你隻要一個附屬品而已，她可以沒思想，也可以不用交流，隻要倆人間能進行肉體交易就行。”
“啪！”又一重巴掌落在誌淵的臉上，瞬間五個紅紅的手指印跡在他的臉上。
“你還沒資格對我進行點評，你這些年在上海幹了些什麼？前天我還收到宣林昌的來信，他告訴我他已花錢消掉了你在學校鬧事的案子，叫我放心。這就是你讀書後的本事，在外人前丟盡我的臉麵，丟盡這大龍府裏的尊嚴的本事。”龍老爺很是生氣。“你太讓我失望了，誌賢誌宏雖有不足之處，但也不會像你一樣幹著人命的壞事。”
“宣舅爺，我一直很感激他，如有一日，我有所作為,那也必是要報答他的。”誌淵轉向正對著龍老爺的雙眼，“爸，你說我叔叔是怎麼死的？有人說他不是暴病，而是自殺，又有人說是被殺？你說是那種呢？”
龍老爺被氣的頸暴怒筋，兩眼冒血絲。“那種我不知道，但對於你，我是知道的。”
“我也知道。”誌淵也不讓。
“出去！”
“我以前一直很敬佩你的能力，但如今才知曉你冷酷性情，你親手毀滅了我的人性，你會後悔的！”
“你還沒那種能力！”
“嗬嗬！”誌淵帶著絲絲陰狠的笑，他擦幹眼角滑落的淚滴，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龍老爺點道。“你太自負了，會有你難受的一天。”
蹉跎的歲月，真得很無情，一時間讓他失去兩位父親。仇恨就像春天裏的種子，奮力的破殼而出。
龍老爺本把誌淵叫到他書院說恩心的事是小，責問他在上海幹了些什麼是大。可不想結果弄成這樣，他竟有把自己跟著冷心比較了，他再不是也是自己的二小子。更可惡的是他還拿出所有人不敢議論的弟弟之死來威脅自己，俗人說虎父無犬子，他竟這年紀就想來壓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