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惜年醒來的時候,幾乎渾身上下,都因疼痛而叫囂不已。隱約還記得在飛往雲南麗江的航班上,空姐不複以往甜美的聲音,有些慌亂的報道說飛機遇到氣流,略有顛簸,讓乘客們不必慌張。

不一會兒,機身就直線下降,金惜年一陣暈眩,隨即聽到了各種不停的哭鬧與咒罵,再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金惜年已經不記得了。

睜開眼,她發現自己正在一個陰暗的屋子裏,是用老舊的泥石徹成的,偶爾從屋隙之間射來的陽光,有些刺眼。

她掃了掃屋子四周,發現這裏的一磚一瓦老舊得可以,裏麵堆滿的枯柴,發出黴臭的氣息,時不時還有老鼠蟑螂這些動物從腳底爬過,吱吱嘎嘎的聲音,聽得人有些心寒。

她撫著混亂的額頭,強力的撐起身子,餘光一瞥的同時,驀地發現,自己的手怎麼小了好多……

瞬間,她震驚的想要叫出聲來,再次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手,真的又瘦又小,好似常年做家務,磨礪得粗糙無比。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手……還有這身衣服……怎麼回事?跟宮庭劇裏淪落成賣身葬父的苦命女有得一拚。

天啊,該不會是做夢吧……一定是在飛機上睡著了,不然,怎麼有這麼荒誕離奇的事情?

她在屋子裏拚命的搖晃著腦袋,想要自己醒來,不願接受這樣怪異的事實。不料,額間一陣刺疼,讓她稍微清醒,看看滾落在旁側的石子兒,她確信,是有人故意在砸她。

靠……

抬起頭來,眼前何時站了兩個陌生女人。確切的說,是兩個長得跟仕女圖一樣的,古代女人。

後麵那位,約摸十五六歲,身著外罩淡黃輕紗,內穿紅豔牡丹羅裙,有著像水晶一樣漂亮的瞳孔,有些冷傲的盯著自己,那彎彎的柳眉帶出些許情思,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一張標準而媚人的瓜子臉,好像天生就是來迷惑男人的一樣。

真是漂亮啊,金惜年曾經在表演戲裏,可是裏裏麵麵的受人誇獎表揚,追她男的,排一個營都不過份。

可看了眼前這個女子,她還是由衷的大心裏讚歎。

說完這個好看的,也不得不說那個年紀稍小,身著青裳的女子。青裳女子與她有幾分相似,但卻沒有她的柔美,多了幾分文靜與書香之氣。但見她鳳眸微挑,薄唇輕掀,看著金惜年的樣子,帶著幾分嘲笑與冷漠。

“大姐,這賤丫頭是不是被我們打傻了?你看那眼神,多放肆啊!”從前,在金雪茹和金雪凝麵前,她卑微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別說正眼看她們了,連嗅到她們的氣息,都要躲得遠遠的。

叫金雪茹的美人兒,寬袖一抬,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好了,剛剛你那一下推得也夠重的,隻要她沒死,就沒什麼問題,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