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喜服,頭戴鳳冠,蓋著喜帕,坐在八抬大轎裏,顛呀顛呀,秋穎彤真的很想朝著外麵大聲的詢問一句,到底還有多遠啊。
可是不能,形象,形象,秋穎彤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在自己的計劃完成之前,一定要規矩,一定要低調,因為她一定要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啊,否則,她的後半輩子啊,就沒有了啊。
不過這轎子顛的還真是有水平啊,秋穎彤真心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古代人出門都喜歡坐轎子呢?
她真的很懷疑,等按照這樣的速度,再按照這樣的震動頻率,一路顛倒那個什麼落王府的時候,自己的骨頭是否需要重組一次。
不知道又顛了多久,她已經開始習慣了那種頻率,而心思也慢慢的偏離。
想不通,想不通,她真的是想不通啊。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如今穿越這種事情已經是遍地開花了嗎?
不然的話,為什麼她會現在坐在這裏呢?
大家想必已經猜到了,沒錯,在穿越文化逐漸占領市場,成為文學成為主導經濟的時候,她,秋穎彤也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的成為了穿越大軍中的一員。
最讓她想吐血的就是,她竟然是隻不過是因為下班回家的時候,踩到了一塊不知道哪個沒有公德心,道德心的烏龜王八蛋丟的一塊香蕉皮,就莫名其妙的魂穿了,穿到了一個有四個國家的幻海大陸的白峻國上,至於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她也不知道。
想到那塊香蕉皮,秋穎彤就氣不打一處來。
同時恨恨的想著,如果她還有機會可以回去的話,她一定要小區居委會投訴,投訴,投訴,再投訴。
靠,還說什麼,絕對的文明小區,絕對的安全,舒適,無公害。
哦,這個詞不是她說的,是當初那個可以壓死一頭牛的居委會的胖主任大嬸說的。
當初在聽見那個詞的時候,她還愣了好久,直到踩到那塊香蕉皮的時候,她才知道那是另有深意啊,可是為時晚矣。
雖然她很喜歡電氣時代,雖然她很舍不得那些朋友,雖然她很舍不得父母兄弟,
雖然,雖然她有很多個舍不得,可是沒辦法,人都得學會隨遇而安不是,否則的話,那就是在折磨自己。
在剛來到這裏的前半個月,她就天天都用這樣的阿Q精神安慰著自己,而在經過半個月的不懈努力之後,她很是榮幸的成功了,不再鬱悶自己的穿越,不再糾結自己的運氣。
至於為什麼才半個月就如此豁達了呢,那還得歸功於她現在的身世。
在過著朝九晚五,枯燥無味,最重要的是還沒有毛爹爹進賬的日子的時候,她萌生了一個很是偉大的願望。
那就是如果可以吃穿不愁,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做米蟲,一隻敬業的米蟲那就好了。
可是在那個工作壓力可以壓死人的二十一世紀那隻是願望,不,應該說是奢望,靠,傍個大款還得有技術,因為那地方狐狸精是遍地都是,至於白骨精還得靠邊站。
可現在不同了,原因無他,隻因她老爹,不是她現在的這個身體,秋穎彤的老爹竟然是一國左相啊。
左相,在那廟堂之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至少在這塊土地上就是這樣啊。左相,那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權力的象征啊,也意味著她老天爺在打了她一下之後,還不忘給她一顆大紅棗安慰一下,雖然現在的她是庶出的,而且又早早沒有了娘,但是那裏畢竟是丞相府,吃穿不愁這四個字還是在她的身上轉悠啊。
本來這還讓她那受傷的心靈得到了一點安慰,可是,靠,這安慰的甜頭她還沒有嚐到呢,那個什麼什麼皇帝一道聖旨下來,讓相府和皇家皆為姻親。
結就結吧,可是為什麼要將這事送到她頭上來啊。
一想起這個她就來氣,手裏的手帕被她擰成了麻花。
穿到了相府,雖然她好像是每個人都不待見,可是至少不用為吃穿發愁。而別人不招惹她,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招惹別人,相安無事多好。
可是這原來隻是她一個人的想法。皇上說賜婚,那些個大小姐沒一個願意嫁,原來那個賜婚的另一個對象是個殺人如麻,陰晴不定的家夥。
越想越是來氣,靠,他殺人如麻,她們不肯嫁跟她有毛關係啊?為什麼她們不願意,就要讓她嫁啊。
平常有好事的時候,從來想不起姑奶奶,甚至恨不得她是死的,原因就是庶女出身,無才無德。
而現在有難了,就想起她了,還跟她說什麼,願意嫁也得嫁,不願意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