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鬱悶的心情,卻因為這一缸烏龜而得到了意外的喜悅。我很高興。
我對別的女孩,怎麼說呢,就如同對這一缸烏龜,知道它們很名貴,也知道它們是別人家的,但是隻要站在旁邊看著,就能得意外的收獲,意外的滿足。我真是很會享受生活哩。
我看了看表,都快午夜12點了,於是向他們告辭。
多玩一會吧,天樂說,我們可以聊聊關於愛情的話題,或者,說說藍山咖啡,加勒比海盜的故事也行。
我說,改天吧,再說下去的話,估計有人不願意了。
女醫生也聽到了這句話,急忙跑過來說,我可沒有不願意,別冤枉好人。
我笑了笑說,我又沒說你,也沒說你倆,是你們之外的第三人。
他們沒明白我的話,麵麵相覷,我卻啪地關上門上樓了。
回到家,才發現自己猶如大病了一場。我不斷回憶著剛才女醫生說過的每一句話,還有她幸福甜蜜的表情,最可惡的是,她說:來嚐嚐我家天樂堡的湯。
誰叫“我家天樂”?她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你家小桃”給你堡過湯嗎?
不過說實話,女醫生確實有值得炫耀的資本:嫁了個長相平平的老公,後來老公死了,留下一大筆財產。現在又遇到天樂,要事業有事業,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人又帥。最誇張的是從不恃才傲物,對女醫生又那麼好,千依百順地。天呐,天下竟然真有這樣的男人,以後我還怎麼出去混啊!當年周渝不無痛恨地說,既生渝,何生亮?時隔幾千年,相似的事情又在我的身上上演:既生天樂,何生水生?
再來看看我的情況,性別男,未婚,芳齡17歲,剛想早戀就已經過了早戀的年紀了。初戀女友不是人,是個清朝時期的鬼,雖然至今容顏未改,但如果按照實際歲數算的話,應該也有幾百歲了吧。對我還算是千依百順,但心地是否善良還是一個問號能殘忍地把我的班長殺死,這樣的前科不是說想忘記就馬上能忘記的。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直到淩晨三點,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迷迷糊糊,我看到小桃麵帶微笑向我走過來,她的裝扮十分古怪,有點像古代大富人家的使喚丫鬟。她手裏捧著一碗湯說,水生少爺,嚐嚐我為你熬的人肉潤肺湯。
我嚇得跳下床就跑。小桃說,少爺,你別害怕,喝了這碗湯,不管你身上什麼疾病症狀,包管好了。
說完,她用湯勺盛了一小口湯喂過來。
正在這時,一道亮光從我身後閃出,啪地一聲打飛了小桃手中的碗,湯立即潑在小桃身上,冒起一陣熱氣。
小桃疼得大叫,淚花都出來了。她撩下衣服一看,肩膀上,手臂上,全都被湯燙傷了。不一會,被燙到的地方全都變成了黑色。
這時,隻覺得一支有力的大手從背後把我的眼睛蒙住,說:少爺,猜猜我是誰。
我心裏暗想,這句話好熟悉,仿佛在哪裏聽過。
我掰開那手,扭頭一看,隻見班長身著九擒盔甲,手持金剛鐵戟,腳踏青雲獐子鞋,英明神武,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裏。
我大喜,連忙拉著班長的手說:班長,你不是死了麼?
班長一臉莊嚴肅穆,他說:少爺,在下的名字不叫班長,在下叫王守生,您不認得在下了麼?
我說:你就是班長,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你在這裏。
班長說:少爺,誰死了我不管,我隻管您的安全,隻要您活著,我們大家就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