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經曆了中秋的銷售高峰,劉睿家裏雖然已經沒有多少米酒,但是劉睿還是決定停釀幾天。酒坊裏堆積了好幾大桶的酒糟,足夠家裏的豬吃上好幾天了。
不用釀酒的劉睿也不能睡懶覺,因為馬昌全每天都會按時地趕到劉家把蔬菜收走。連續幾天,馬昌全看到餐廳的廚師似乎對收回去的蔬菜挺滿意,也就認命了,每天都是早早出門,免得被看自己不順眼的上司看到。
經過一個晚上的實驗,劉睿總算是弄清了物品進出神農空間的一些規律,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每次動用意念把外界的物品收進空間,都要消耗劉睿一定的精神,次數一多,劉睿就會覺得頭暈眼花。消耗的精神力和物品的大小關係並不大,有點像是固定消耗的感覺。因此,劉睿並不是能夠無止境地把外界的東西收進空間。
此外,外界的物品要想進入空間,必須是獨立存在才可以。比如一棵生長在地裏的樹,劉睿自然不可能把它收進空間;但如果挖出來之後,劉睿就可以很輕鬆地把它收進空間。
掛在枝條上的西紅柿,雖然個頭不大,但劉睿怎麼弄都無法收進空間,隻能乖乖地動手采摘了。
每天把菜稱好之後,馬昌全就會交給劉睿一張新的訂單,上麵都會寫上第二天大概需要的品種和數量,讓劉睿事先做好準備。
劉睿這裏還沒有通電話,手機更加是遙不可及的東西,隻能利用這種原始的方式進行工作的銜接,要想進入現代化的辦公模式,還得等待一段時間。
經過幾天的摸索,劉睿和張桂芝每天摘菜的速度有所加快,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兩百多斤的蔬菜摘好,清理幹淨之後分門別類在桂花樹下擺放好。
摘菜結束之後劉睿就拿著鋤頭到後院去繼續挖樹坑,好幾百個樹坑,完全是要靠著劉睿一個個地挖過去,這可是不小的工程量。每當這個時候,劉睿就無比懷念,自己在神農空間之中那種無所不能的存在感。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得老老實實把好幾百個樹坑挖好。
初升的太陽威力還很小,金色的陽光穿過山峰上樹枝的縫隙,宛若一把把利劍一般出現在劉家的後院。還未消散的薄霧如同一層層薄紗一般覆蓋在金色的光劍上,讓它們沒有了酷熱的威力,隻剩下了溫柔的氣息。
早起的蟲子趁著天氣涼爽的時候出來覓食,卻不曾想那句話說得很在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正值繁殖季節的鳥兒們紛紛中樹林深處飛出來,在地上、草叢之中來回跳躍,不時叼起一兩隻肥碩的蟲子,然後撲棱著翅膀衝進了樹林。不一會兒,雛鳥稚嫩而悅耳的聲音就從叢林深處傳了出來,它們嘰嘰喳喳爭搶食物的聲音,就是清晨最美妙的交響樂。
小溪那邊,幾隻田雞正窩在石洞裏,‘哇哇’叫著,很有一種不把山林間清晨的寂靜完全打破就不罷休的架勢。八九月份,田雞正是求偶繁殖的季節,每天雄蛙都在不停地鼓動自己的肚皮,發出巨大的聲響,吸引雌蛙的注意。
有時候,劉睿半夜被吵醒,恨不能是拎起網兜,出門把這些煩人的家夥一網打盡。當然了,這隻是想想罷了。
田雞的洞穴往往在山溪的石洞之中,田雞求偶或者覓食的時候,都是蹲在洞口。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很快地遁入洞口的深處,要想抓住它們,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前幾年山溪裏到處都能看見田雞的身影,小時候劉睿嘴饞的時候就會拎著一根小釣竿,到小溪邊大半個小時就能弄到好幾隻,拿回來讓張桂芝或是紅燒或是煮粥,都是鮮美無比。
不過,隨著這幾年野味熱的逐漸興起,城裏的餐館出高價收購,不少村民在夏天的晚上徹夜出動,捕抓田雞。
別看田雞看起來似乎挺靈活的,那隻是在正常的情況下罷了。
捕蛙人頭頂上套著礦燈,在小溪邊上走著,聽到田雞的叫聲之後,他們能夠立即判斷出田雞所在的位置,打開礦燈,雪白的燈光馬上就照在正趴在洞口覓食的田雞。
明晃晃的燈光讓田雞一下子呆若木雞,靜靜地蹲在原地一動不動,被捕蛙人收入囊中。有經驗的捕蛙人一個晚上起碼能夠抓上四五十隻,大約能有二三十斤左右。城裏的餐館給的價格算是蠻高,一斤十幾塊,有時候忙活一個晚上就有好幾百塊錢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