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回頭,原來是張生。
“張公子。”
君若忙住了手,朝張生施了一禮。
“姑娘叫我張生便可。”
“君若。”君若朝他一笑。
那笑瞬間閃花了張生的眼,眼前的女子並不美麗,可是她身上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光芒。
“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
“嗯,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上不了台麵的。”
“梅花上麵的詩是你寫的?”
“不是,奴家字都不認一個,又怎會作詩,公子真會說笑了。”
“張生。”他說。
“嗯,張生公子,奴家要去那邊澆花水去了。”
張生沉思片刻,似是沒聽到君若的話般,李老爺縱然做不出那樣的詩,這詩若不是君若做的又是誰做的呢?
哥哥啊,你不去喝酒傻站在這裏幹嘛,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勾引你,想攀高枝呢,你可千萬不要毀了我的大好錢程才是。君若在心裏呼喊著。
“好,你去吧。”
君若暗暗呼出一口氣,急忙轉身離去。
張生一直看著那背影消失在門角才轉身回了大廳。
李家宴會上,因為一首詩,李老爺的名聲大好,重新獲得上司的信任,君若也一時名聲大噪,請她幫忙設計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忙得腳不停地。
好在玉容人不僅機靈還勤快,沒多久就分去了君若大部分事情,並且保證君若每天從外麵回來之後又熱飯吃,有熱水洗澡。
每次君若舒服的躺在浴缸裏直哼哼時,她總會感歎自己撿的原來不是包袱,是塊寶啊。若沒有玉容童鞋,她現在吃的冷飯,洗的是冷水。
君若在水裏泡得昏昏欲睡,待水有些涼的時候,才不情願的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忘了拿衣服。
“玉容——”
“姑娘又忘了拿衣服是不是?”玉容說著已經將衣服拿了進來。
“哇,玉容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君若兩眼呈幸福狀。
“姑娘,你又惡心我。”玉容白了君若一眼。
君若心裏那個悔啊,小丫頭剛進門那會膽子小的,瞧瞧這才幾天就被自己慣得,都學會翻白眼了。
“玉容,我們蓋座樓怎麼樣,就在院子靠街的那麵。”
玉容嚇了一跳。
“姑娘,那得花多少銀子啊,我們有那麼多銀子嗎?”
君若嘿嘿笑兩聲,也不答話,倒床上就睡著了。
玉容看著君若,歎了口氣,姑娘實在是太累了,一個女孩子成天在外麵奔波勞累。
她將君若身子扶正,蓋上被子,這才吹了燈出去。
第二日工匠真的就來了,玉容嚇了一跳,想不到姑娘辦事效率這麼高,說蓋樓就蓋樓。
這樓一蓋就蓋了三個多月,玉容看著越來越高的樓,暗暗吃驚。
“姑娘,這樓要蓋多高啊?”
“三層。”
“三層?”玉容這次嚇得半天合不上嘴。
半天才回過神來問道:“姑娘,我們有那麼多銀子麼?”
“你去把牆角那隻袋子打開。”
“啊?”玉容不解的看著君若,牆角那袋子又髒又破,她可不想去碰。
她不情願的走到牆邊,拉開袋口。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