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
厚重的棺蓋一點點被推開,掩蓋在棺蓋下麵的黑暗一點點顯露。
逃避不是辦法,即使我再怎麼不願意,可是這棺材還是要打開的。
而就在我們咬著牙快要把棺蓋推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落地,我心裏一跳!連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並且拉了一下豆芽,她顯然也聽到了聲音,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外,眼睛裏透著不安。
“一定是他們回來了!”
我小聲的說著,拉著豆芽躲在了棺材的另一麵,我指的他們,自然是原本躺在這些棺材裏的東西。
這屋裏除了棺材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的下兩個人的,可若是被此地正主發現,會有什麼後果,估計用屁股想都知道,越緊張,我的腦子反而就越清醒。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了豆芽身上沾上的猩紅,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在我腦中產生,我甚至來不及去想這計劃是否可行,就拉著豆芽跑到那本堆滿人頭的棺材邊,伸手在棺材裏一摸,黏稠滿是異味的血漿像漿糊一樣,沾滿了整個手掌,我看了一眼,甚至裏麵還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碎塊,總之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可是現在顧不上那麼許多了,我抬手就朝著豆芽臉上抹去。
“別動!”我小聲警告著,手下速度不停的從棺材裏掏出血漿,一邊湊在豆芽耳邊,對她簡短的說著我的計劃。
“這..這可行嗎?”豆芽有些遲疑,可是眼下哪裏還有時間去想是否可行,總之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碰上的是隻瞎貓了。
我瞪了一眼豆芽,把她整張臉都糊了起來,連忙又往自己臉上抹去,說來也奇怪,除了有些惡臭,我倒是不怎麼討厭這些東西的氣味。
此刻站在這破廟裏,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完全就是兩個渾身沾滿碎肉血漿的怪物,任是誰都不可能還看得清我與豆芽本來的麵貌。
不過就是這樣,我也還是心裏沒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心裏祈禱著,又從地上拿起兩個人頭,也不管這丫頭是不是願意,便塞了一個到豆芽的手中。
做完這一切,兩個吃人惡魔新鮮出爐;半掩著的木門從外麵被推開,而已經做好準備的我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的人頭,眼角的餘光卻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隻見一道人影出現,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我裝作被驚動的樣子,慢慢轉頭看向門口,同時身子有意無意的往另一邊偏了一下,豆芽低垂著腦袋,瑟瑟發抖的樣子在我看來太人性化了,而我們此刻裝的東西顯然不會有這種情緒,其實後來想想,那類的怪物即使做再多人性化的動作,都無法用人性化來說明,當時的我,隻是先入為主的認為而已。
“三叔?”我眼珠子一縮,下意識的就要喊出來,可是一想又不對,三叔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而且他手上拿著的,分明還是滴著血的殘肢斷體。
我發現三叔,三叔顯然也發現我了,這倒不是說他知道了我的身份,畢竟此刻我臉上可以糊的麵目全非,就是再親近的人怕是不事先知道,也不可能分辨的出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