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
我轉頭看向堂弟,就見到這貨嘴巴吧唧了一下,腮幫子都漲大了一圈。
我頓時滿腦門子黑線,這貨連祭品都偷吃,“你就不怕白果兒晚上來找你?”
我斜著眼看堂弟,他見我發現,頓時嘿嘿一笑,吐出一個核來,“反正放在這也是被蛇蟲鼠蟻吃掉,我吃幾個也沒關係。祭品嘛!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她又不是真的吃,你難道沒聽說過,人吃飯,鬼聞香。”
“是是是,就你理由多,趕緊起來回去了。”
我拽了堂弟一把,扯著他就往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他十裏鋪深洞子的事情。
“怎麼,你還想進去?”
堂弟見我問的仔細,連忙皺著眉頭問我。
我搖了搖頭,道,“我可沒那本事,既然爺爺在,那就不可能出事,況且就算有什麼危險,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的。”
“那你問這麼仔細幹嘛?”堂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偏過頭去。我知道,這貨還是想進洞子去找人的,隻不過是沒找到伴,不敢一個人進去罷了。
我也沒有再繼續問東問西,而是皺著眉把自己之前在祠堂遇到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然後才一扒拉著他的手臂,沉著聲音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死在村頭的那具屍體?”
“記得,怎麼了?”
“你不覺得巧合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具屍體出現開始的。”
我沉著聲音一字一句道,“爺爺連夜離開了村子。孫拐頭兩口子死了。大哥二哥失蹤。村子裏開始出現異常,白果兒莫名其妙死了,還有祠堂裏的那口大紅棺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出現那具屍體之後才開始發生的。”
“你想說什麼?”堂弟臉色一變,神情凝然的問我。
“晚上我們去祠堂!”頓了頓,我看著堂弟回道。
...
一整天的時間,我們都在準備。
天剛黑,我們就進了屋子,在越來越黑的屋子裏靜靜的坐著休息,誰也沒有說話,對外的理由是堂弟晚上陪我一起睡覺,因為我一個人在家會害怕。
時間就在靜坐中慢慢流逝,很快到了半夜。一般這會兒就不可能會有人還醒著的,我們特地等到這時候,自然是不想被人發現。
“走吧!”
當月亮照在窗台的時候,我站了起來,對著坐在陰影裏的堂弟說道。
黑暗中堂弟一點頭,接著我們兩個便輕悄悄的出了門,趁著夜色的掩護,朝著祠堂跑去。
夜晚寒氣很重,說是凝水成冰也不為過。
“媽的,怎麼這麼冷!”
穿著一件單薄褂子的堂弟打了個哆嗦,說話聲音都抖了起來。
“多動動就好了!”
我左右看了看,夜幕掩蓋下的村子顯得有些詭寂,到處都像是人影在晃動,我心裏有些發毛,連忙催著堂弟快點,然後自己又加緊腳步,走在了堂弟的前麵,這樣至少讓我心裏感覺放鬆一些,畢竟後麵有人。
很快我們就靠近了祠堂,白紙糊起來的燈籠搖搖晃晃的掛在屋簷下,兩點燭光像鬼火一樣。看著祠堂,我使勁吞了口口水,和堂弟對視了一眼,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往祠堂走去。
“翻牆進去?”
我湊到堂弟耳邊,伸手指了指院牆,大門這會兒是關起來的,除了翻牆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