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記得喊我!”
我被推到了半開的門外,豆芽呼的就把門關了起來,連給我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看她那著急的樣,估計這會也沒有時間理我。
我隻能站在門外對著裏麵喊了一句,說完就醒悟過來我自己好像也是自身難保,於是連忙又往白果兒家跑去。
那裏人多,怎麼說也比這裏安全!
“我靠,你趕著投胎啊!”
我是一邊回頭往後看一邊朝前跑的,都說走路要看地下,尤其是晚上,更不能東張西望,因為這樣轉頭四顧,會吹滅自己身上的三把火。
其實說起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這話都是對的,因為很大程度上人都是自己嚇自己的,晚上有鬼,白天有人,而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欺善怕惡的,你東張西望,說明你心虛,而心虛氣短,膽氣一弱,身上的三把火自然就會弱下來。
這樣會給人或鬼一種暗示,“你好欺負!”
此時的我就是這樣一種狀態,不管是對方還是我自己,第一個反應都是我的錯,可是如果仔細想一想,我沒看路,他難道也沒看路?
“不好意思!”我連忙道歉,也沒注意對方的神色,就一溜煙的跑進了院子。那人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什麼就離開了。
“咦,我剛才撞到誰來著?”
我站在院子的角落裏,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忘記看撞到的是誰了,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跑了進來。不過很快我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在我們這一帶,喪事分喜喪和哀喪,壽終正寢是喜喪,除此之外其他全都算是哀喪,白果兒並非壽終正寢,自然就歸類為哀喪了。
喜喪要大辦特辦,要多熱鬧有多熱鬧,哀喪卻要從簡,要多簡單就多簡單,而且棺材不能上漆,更沒有鞭炮,說是薄葬一點也不為過。
我不知道這樣區別是為了什麼,白果兒的喪事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到下午太陽落山之前就入棺抬了出去,冷冷清清的,尤其是前來哀悼的人都走了以後,更顯淒涼。
天黑的時候,爺爺還是沒有回來,不過堂弟倒是回來了。
“祀哥兒。”堂弟站在門外喊了我一句,我開門讓他進來後,才發現他渾身髒兮兮的,就像十天半個月沒洗澡一樣,“你怎麼搞這模樣?鑽洞子了?”
“恩!”
本來我就是隨口說一句,沒想到堂弟真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把他在十裏鋪的經過說了一遍,到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他們真的找到了一個洞子,爺爺他們之所以沒有回來,就是進洞子找大哥和二哥去了。
“那你怎麼回來了?”我看著堂弟灰頭土臉的,又一想剛才他明明說爺爺沒讓他進洞子,可是他這樣子也不像是沒進洞子,可是怎麼又回來了?
“我爹和三叔還有大伯和爺爺進洞子後,我等了好久他們都沒有出來,我就進去找了,可是裏麵太大,我沒敢往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