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邦邦...”
“青山哥,青山哥...”
陳青山前腳回到家,屁股還沒坐熱,門就被敲得邦邦響,有人在外麵大聲叫他,隻是混著外麵如瀑布一樣的雨聲,耳朵不尖的人還真聽不清。
這時候誰會沒事來找自己?而且聽聲音還是急事,陳青山疑惑的打開門,伴隨著一股濕氣夾著冷風,一道水鬼一樣的人影擠了進來。
“青山哥,不好了,大林不見了。”
“說清楚,怎麼會不見了?他不是回家了嗎?”
陳青山皺眉看著鐵蛋,心想大林子又整出什麼毛糙事了。
“是的啊,可是後來大林又和虎子石頭進山了,剛才回來的隻有虎子和石頭,大林在山上和他們走散了。”
“媽的個巴子,真是找死,這樣大的雨還摸進山裏,真是膽兒肥了。”
陳青山罵了句,二話不說就套著蓑衣,帶頭就往外走,“走,去破廟。”
陳青山走進破廟,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眼掃去,見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趙大林。
陳青山二話不說走到渾身濕透了的虎子和石頭麵前,“你們是在哪裏和大林走散的?帶我過去!”
“我們是在後山大土坡那裏走散的,當時雨太大,我和虎子轉過身的時候,大林就不見了。我們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石頭內疚地說到。
“行了,先帶我過去再說吧!”陳青山擺了擺手,心裏卻想起了後山的大土坡。
那大土坡是處在一座山體的緩衝麵,一直到山腳下都寸草不生,全是黃泥土,有數百米方圓的麵積,這樣大的雨,三五米外看不見一個人影,能找到人才怪。
“就是在這裏,我們隻不過走快了幾步,回過頭來大林就不見了。”
後山大土坡上,石頭指著腳下一塊傾斜的黃泥地說道。
由於下雨的原因,地上泥濘一片,還深深的印著一串的腳印,應該就是他們之前走過時留下的。
這樣大的雨,三五米外看不見人影,站遠點說話都成問題,怎麼找人?而且還是找一個大活人。
不過想到這裏,陳青山就愣住了,大林子是一個活人啊!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怎麼會迷路呢?
除非,是他走不了!被限製住了自由,可是這裏是緩坡,就是滾下山,也不可能受傷,更何況還是這黃泥地,想滾都滾不起來的地方。
想歸想,不知道大林子的情況,也不能耽擱太久。
“手拉手,盡量把範圍擴大,往下找,不要走散了。”陳青山說著,拉著虎子的手臂就往下走去。
這種黃泥隻要一沾上水汽,就特別的黏,走在上麵就像腳下踩著漿糊一樣,走起來很費力。不過好在是從上往下,借著坡度,走一步滑兩步,勉強也算是在前進著。
雨下的很大,一點緩衝也沒有,身上的蓑衣就成了擺設,幾人手拉著手,不時的有人摔一跤,腳下更是黏起一大坨黃泥巴,像掛了個秤砣在腳上。
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數百米方圓在平時看著不大,但是這時候卻像是走不到盡頭一樣,雨幕遮擋著視線,黑壓壓的,天色更暗了。
陳青山皺了皺眉,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根本沒什麼效果,而且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再找下去隻會更危險。
“趙大林...”
就在陳青山想要喊停的時候,突然鐵蛋大聲叫了起來。
鐵蛋是站在最外邊的,此刻就見他手指著離他一兩米遠的黃泥地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陳青山發現一頂鬥笠正斜插在黃泥坑裏,上麵有半截缺口,正是趙大林平日裏下雨就用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