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股狂風從而降,那風迷迷茫茫,不知所蹤,卻不是東南西北風,仿佛空破開了一道口子,狂風席卷之處,別什麼花草樹木,便是岩石泥土也仿佛無根的浮萍,飄飄搖搖不知所蹤。
肖宇剛有動作,就覺得一股狂風撲麵而來,刮在身上仿佛刀割,情急之下,也來不及買什麼土靈珠,隻能搖身一變,化作一株青蓮,紮根虛空中。
能夠掀翻滿神佛的狂風卷過,詭異的是,在掠過肖宇的時候,但見青蓮搖曳,枝葉漫卷,竟仿佛處在另一片空間中,亭亭淨植,不蔓不枝,隻有清風拂麵過,不見人間幾回聞。
“嗯?青蓮?那寶貝莫非還真被他得了去?”鐵扇公主心中一跳,“那麼火焰山的火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心中震驚的同時,一股莫大的危機感忽然壓迫而來。
她趕忙抬頭望去,就見到一隻大手洞穿虛空,一把抓來。
“大膽賊子,爾敢!”
鐵扇公主嬌叱一聲,身上穿著的彩霞羽衣忽的化作一道彩霞,環繞身周,赫然是由邊的晚霞織成的霓裳法寶。與此同時,她張口一吐,又是一柄劍飛出,那劍不過巴掌大,迎風一吹,忽然變大,化作一道十餘丈的長虹,仿佛驚雷,倏然從空斬落,劍未及身,就有無盡的鋒銳之氣撲麵而來,讓人呼吸都為之停頓,劍鋒所過之處,就連虛空也是泛起了一道模糊的白線,久久不能消散。
鐵扇公主不愧是一方主母,手中寶貝無數,這一攻一守,便是普通的兵將來了,也隻有飲恨而亡的份,在攻破雲霞羽衣之前,就會被劍斬殺,而縱使能逃過劍的斬殺,也絕對逃不脫芭蕉扇吹來的狂風。
然而下一刻,一聲朗朗的長嘯聲忽然從狂風中響起,縱使狂風再大,也難以模糊半點,反倒有清越之意,撲麵而來。
“一曲長歌,一劍涯。”
虛空中的青蓮忽然輕輕搖曳了一下,下一瞬,便有絕世劍芒衝霄而起,巍峨浩蕩,橫掃蒼穹。
“鏘!——”
一聲清脆的劍吟,從九之上傳來,似鶴唳,又似龍吟,劍聲清越,響徹長空。
一劍出,山嶽崩塌,銀河倒卷,宇破碎。
在這道劍光之下,那把劍一個嗡鳴,直接被打落原形,倒飛了出去,鐵扇公主與那法寶心神相連,不由臉上一白,嘴角溢出鮮血,劍光繼續推進,環繞在鐵扇公主身周的彩霞羽衣頓時一顫,迸出一團璀璨霞光,然後轟然破碎,化作萬千流螢,散落地間。
鐵扇公主嚇得臉色慘白,感受到一股莫大威脅湧上心頭,“我命休矣!”
她近些年來,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夫人生活,武藝已是生疏了不少,此刻隻覺得全身僵硬,竟是忘了閃躲。
好在肖宇的這一劍在連破兩層防禦之後,也是山窮水盡,隻是將她一劍劈飛,雖傷不死。
虛空中青蓮一抖,洞穿虛空,肖宇一步邁出,落到鐵扇公主身邊,探手一抓,便將芭蕉扇從鐵扇公主手中奪了來。
“好寶貝!”肖宇毫不客氣,反手將芭蕉扇收入囊中。
打了勝仗,卻不搜刮戰利品,那樣和鹹魚又有什麼區別?
那鐵扇公主被肖宇劈了一劍,重傷吐血,法寶被毀,現在更是連芭蕉扇都被奪了去,不由又氣又苦,忍不住叫道:
“夫君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