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該隻是噱頭吧,就好像隨便海邊一個破茅房,就叫什麼‘聽濤閣’,名字很高大上,內容卻不一定相符。”
這樣想著,肖宇也沒太放在心上,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不錯,好酒!”入口醇香,酒香彌漫,仿佛有一道火線,自喉嚨蔓延而下,靈氣四溢,四肢百骸都為之一舒,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誒?”敖琴瞪大眼睛,“你怎麼一下就喝光了啊,會醉的啊。”
“不過是一酒盅而已,哪裏會醉?”肖宇聳聳肩,“想當初我上大學那會兒,酒量早就在各種聚餐中練出……等等,頭好像有些暈……”
坑爹啊,吹牛不成被當場打臉啊,肖宇隻覺得一股醉意來襲,正打算運轉法力,驅散醉意,下一刻,更洶湧的醉意就如潮水一般,瞬間將他淹沒,偏偏這種醉意又極為奇怪,就連體內的靈力都驅散不了,整個人陷入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奇異狀態中。
迷迷糊糊之中,肖宇隻覺得自己被人攙扶起來,很快躺在了一張柔軟芬芳的大床上。
緊接著床鋪又是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跳在了他身旁,有人在他耳邊吹氣如蘭,這種濕熱的感覺就像是一種邪惡的法術,讓肖宇口幹舌燥,心髒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誰……?”他掙紮著問出口,但是下一刻就被一根手指封住了嘴唇。
很纖細,很柔軟,也很清涼的手指,仿佛剛剝殼的雞蛋,滑滑嫩嫩,微帶一絲濕潤,還有淡淡的香氣襲來。
勉強睜開眼睛,視線中的一切仿佛罩上了一層月色的輕紗,顯得朦朧而美妙。
一個看不清麵龐的少女,正撐著手臂,躺在自己身邊,臉上似乎是倉鼠抱著果子的竊笑,微微起伏的胸部弧線既羞澀又誘人。
“嘻嘻,你身上好熱,肯定很熱吧?我幫你脫衣服哦……”
清脆的宛若風鈴般的笑聲傳入耳中,如同春蠶啃咬著桑葉一樣,讓肖宇一陣難捱。
“你都開始冒煙了,放著不管肯定要燙壞的啊,果然還是要把你的衣服統統脫光麼?”
“哎呀,好醜的大蟒蛇……”
肖宇半醉半醒,已然分不清當前是現實還是夢幻,就連體內的法力也提不起半點,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翻滾——
坑爹啊,老司機決不能沾酒啊,一醉誤終生啊!
“哎呀,大蟒蛇變得更大更醜了啊!”
“不行,肯定是受傷了,珠兒過來,咱們趕緊治傷……”
啊,這就是所謂的“嘴上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嗎,肖宇雙目茫然,已然快要被玩壞了。
那句話怎麼來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
等等!
這股刺骨的寒意是怎麼回事!
就好像將一個穿著短袖襯衫的人,忽然被丟到刮著冰雪風暴的極寒冰原,身上的汗毛在一瞬間就倒豎了起來。
剛剛還是溫暖如春,滿室甜香的臥室,怎麼突然就轉移了地方?
嗒嗒嗒。
冰冷的腳步聲響起,其中殺意已決。
不容肖宇醉醺醺的腦袋細想,臥房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股更加冷冽,仿佛刮骨寒刀的刺骨冷風撲麵而來。
肖宇勉強睜開醉眼望去,就見一名氣質高貴,冰冷聖潔,仿佛雪原之巔遺世而獨立的冰蓮的女子,冷冷走了進來。
女子看見床上脫得精光的自己,還有旁邊半遮半露的兩隻蘿莉,以及散落滿室的衣服,臉上的寒氣更濃,殺意更重。
氣氛越加沉默。
哢嚓嚓。
寒冰碎裂的聲音響起。
肖宇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趕忙道:
“等等!你聽我解釋!我是被冤枉的啊!是……是她們在推倒我啊!”
好吧,這話壓根沒什麼服力,一個醉醺醺的成年男子,兩個半大的蘿莉,誰推誰還不是一目了然,而且不管怎麼,自己都是大賺特賺吧?
肖宇轉過頭,想讓身邊的兩個坑貨幫忙解釋,可是兩隻蘿莉已經“哎呀”一聲,學鴕鳥那般,躲進了被中再不肯露頭。
坑爹啊,剛才脫我衣服的時候興致勃勃,這種時候反倒害羞了麼!
趕緊起來給我解釋清楚啊,不然我就要被大卸八塊,拚都拚不起來了啊!
“你別過來!……”
那名雪蓮一般的女子,望過來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死人。
從她纖細腰肢的間隙望過去,隱約可以見到龍王龍母站在門外,正麵沉如水,看不清表情,身後更有一大群的龍子龍孫,全都咬牙切齒,正在用手帕擦拭著兵器,恐怖的氣息已經在背後凝結成一片屍山血海的地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