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南來北往,商賈眾多,行人如織,非但有各色販,更有許多跑江湖的藝人。
捏泥人,吹糖人的自然不,還有練武的,幾十斤重的大關刀,舞的虎虎生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還有玩雜藝的,七八把鋒利的匕,在一個嬌的妹子手中卻揮舞的跟風車一般。
旁邊有一處人圍的最多,喝彩也是震響,肖宇心下好奇,便走上前去,頓覺大開眼界——不是胸口上碎大石、油鍋撈銅錢、襠下藏雷之類的把戲,而是類似於猴戲的雜耍。
然而他耍的並不是猴,而是一個隻有三尺高矮的人,站在一個盤子上麵,臉上塗著脂粉,頭上還插著紅花,正團團作揖,滑稽的扮相不時惹得人哈哈大笑。
“各位父老相親,走過路過,莫要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憨厚男人一邊吼著,一邊拱手抱拳,“家兄自幼得了怪病,父母親人又已故去,俺便和家兄賣藝為生,請諸位捧個錢場,也好回去為家兄上一門婆姨!”
三尺人也是團團作揖,卻似口不能言,隻是牙牙學語。
旁邊有人哄堂笑道:“你老哥這麼,褲襠裏那隻鳥能讓婆姨滿意麼?”
這話可謂妥妥的葷笑話了,不過這裏乃是渡頭,本就不講究什麼規矩,若是滿口的之乎者也,反倒讓人不喜。
有人扔了兩枚銅錢,大笑道:“你老兄把褲子脫下來讓我們看看,不定像娃娃似得還沒長毛呢!”
旁邊響起一陣噓聲,許多大姑娘媳婦都是羞澀轉過臉去,隻拿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來,至於那些個人至中年的大媽,戰鬥力早已經突破際,非但沒有絲毫羞澀,反倒瞪大眼睛饒有興趣道:
“脫了脫了,讓我等也開開眼界。”
“就是,老娘什麼沒見過?”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
肖宇聽得滿頭大汗,你們也太凶殘了啊,直播間裏的夥伴們都受不了了啊,城管在哪裏?這些人當眾飆葷段子,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那三尺人砰砰敲了敲了胸膛,然後雙手掐腰,猛地挺身。
這個動作若是別的男人來做,自然是被亂拳打倒在地,隻是由這個隻有三尺的人兒做來,就顯得很是滑稽可笑了。
高大的憨厚漢子笑道:“大哥,你也讓這些老娘們開開眼界,這可不能慫!”
“得對,做男人怎麼能慫?來一個!”
“對對對,來一個。”
眾人大聲喝彩,一時間紛紛拋灑銅錢,就連那些個一文錢恨不得扣成兩半使的老娘們,也是慷慨解囊,揮著籃子裏的蘿卜興致高昂。
與此同時,直播間裏——
“好汙!好的純潔憨厚的勞動人民呢,居然在光化日之下行此有礙風化之事!”
“沒有啊,我覺得挺有意思呢。”
“這人看樣子可能是得了侏儒症,隻是總覺得有些不對頭……”
“我也這樣覺得,總感覺這人的身材比例和一般的侏儒症患者不一樣。”
“科學證明,男人兄弟的大和身高並沒有直接相關。”
“……”
卻在這時候,肖宇忽然見到一個“熟人”撞了過來,遙遙叫道:
“哎呦,和尚今兒可算見了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