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的強勢,方才獨臂老魔的恐怖,再次浮現在了他們的心間。
這時候,穿著大紅衣袍的文醜醜,捧著一個盒子,來到了雄霸的身邊。
他跪俯於地,聲音顫抖的道:
“幫主,您要的東西老奴拿來了……”
雄霸伸手奪過那個非金非玉,用千年金絲楠木雕琢成的木盒,一腳將文醜醜踹飛,冷冷道:
“你可以滾了。”
“幫主……”
“滾!”
“今日,你們便統統給我死在這裏吧!”
冰冷無情的喝聲想起,雄霸屈指一彈,將手中的木盒彈開,然後一股莫大的寒意頓時籠罩在眾人心頭。
那木盒裏麵,赫然是一根箭矢!
整支箭通體火紅,箭身上卻仿佛有火焰在歡快流動,安靜燃燒,顯得無比奇異,隻看一眼,便讓人雙目都為之刺痛。
鳳舞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穹之血!”
穹之血?
聽到這個名字,絕大部分人都是表情茫然,顯然不曾聽聞。
唯有少數見多識廣者麵色狂變,眼中露出駭然。
“居然是穹之血!雄霸手裏居然有這等凶器!”
所謂“穹之血”,其實是五百年前一個號稱“險道王”的暗器高手,有一次攀上一個非賞險峻的山峰之巔,於無意中現了一株血紅如火的“奇草”。
這株奇草之所以奇,全因為險道王現它的時候,於其方圓三百丈內的土地,竟是焦紅一片,寸草不生,而且險道王甫踏進這株奇草方圓三百丈內之時,人亦頓如進火海地獄一樣,衣履膚盡皆著火焚燒。
險道王當下明白,這株怪草一定是因長期生長於此險峰之巔,致使無意中吸收了大地烈陽熱毒,是一株至熱至毒的罕世奇草!
當時武林有一個強不可擋、殺人如麻的狂魔為禍神州,險道王為了無數蒼生,采九陰寒脈裏的寒玉製作出盔甲,打算以陰陽相克的道理獲得此草,然而依舊是被毒火焚至遍體鱗傷,整張臉都燒得變形。
為救武林,險道王將那毒草內的毒汁注入他所鑄的箭內,作為擊殺那魔頭的武器。
可惜世上僅得一株毒草,汁液又太少,險道神也僅能將毒汁注入兩根箭內,毒汁便已用光,所以最後他亦隻能鑄成兩根至熱至毒的毒箭,他更將這兩根毒箭命名為……“穹之血”!
他將這兩箭如此命名,是因為這兩根毒箭射出以後便會爆開,內裏的毒液更會迸散,如地淌血一般遍灑長空,方圓三百丈內的任何人和物,都會被下至毒至烈的陽火焚為灰燼。
即使是再強再蓋世的神級強者,自恃滔功力,可以抵禦熱力而免被焚為烏有,亦難免會身中“穹之血”匪夷所思的奇毒,後患無窮!
當年“險道王”的兩根穹之血為了除去嗜殺狂魔用掉了一根,緊接著他便再也壓製不住體內火毒,身死道消,然後家族於一夜之間被滅滿門,最後一根穹之血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此刻居然出現在了雄霸手裏。
“箭十三!”
隨著雄霸一聲大喝,從他背後頓時走出了一名弟子。
這家夥之前一直隱藏在隊伍中,幾乎從未和其他人有過交流,存在感低的可憐。但此刻他一站出來,卻仿佛是刺破口袋的錐子那樣鋒芒畢露,銳氣逼人!
他麵露狂熱與虔誠,一把抓住穹之血,可以見到,在他肌膚接觸的刹那,歡快的火焰便“流淌”到了他的身上,將黑黑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亮紅,其下的血肉都仿佛融化了開。
但這少年卻恍若未覺,任由毒火順著手臂蔓延,隻是深吸口氣,挽起了手中的勁弓,一箭射出!
這一箭的威勢,雖比不得鳳舞的九箭術,卻也遠遠過凡俗武者的百步穿楊的水平,劃過死亡的螺旋,破空而來。然而在眾人眼中看來,危險程度甚至還要在鳳舞的凶神箭之上。
沒人敢接,隻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因此就算有人用身體攔住,也注定會被毒火焚燒而死。
“退!”
無名麵現焦急,回憶起了曾經的一幕,當初他隻不過被人從“穹之血”上刮了層毒液暗算,便功力盡失,甚至於失去記憶,此刻穹之血的毒火一旦全部爆,威力又該是何等逆?
隻是現在想要退,顯然已經遲了。
穹之血的籠罩範圍乃是三百丈遠,在此範圍內,人畜不存,生靈滅絕。
然而從“穹之血射”射出,到命中目標,滿打滿算也就是數個呼吸而已,別大家隻有兩條腿,就算再多長出兩條也是白搭。
所以……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