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得會死人的!”
“我放棄,不走了……”
一些氣喘籲籲的少年滿頭大汗,死死靠在石壁上,再不敢擅動,生怕一不心,滾落懸崖,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另一些人麵色雖然蒼白,卻咬著牙齒沉默不語,心翼翼的繼續向上爬去。
然而很快的,第二個關卡來了。
走到中途,色忽然陰沉了下來,黑雲似海綿一般迅聚攏成一堆,風也從四麵八方快意馳騁而來,呼嘯而去,帶來陣陣透徹心脾的涼爽,因為烏雲壓得很低,而肖宇他們恰好置身於綿延的山脊上,於是讓人油然而生一股“伸手可觸青”的錯覺。
空灰蒙蒙的像一張濃墨浸染的山水畫,帶著棉花也吸不幹的濕意,分明就是暴雨將至的征兆。
果不其然,沒走了幾步,忽有一陣大風刮過,上的墨雲舒卷開來後,空氣中的濕度驟然增加,緊接著就覺得身上一涼,豆大的雨滴‘劈啪’落了下來,如那斷了線的珍珠,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珠落玉盤。
若是在那幽深竹林,燃一縷焚香,泡一壺清茶,靜觀雲卷雲舒,這樣的落雨或許會充滿詩意,然而此刻對求道路上的眾人來,卻無疑是淒風苦雨,愁殺人也。
大風鼓卷之下,稍有不慎,就會被吹出三尺羊腸道,一旦跌落懸崖,下場可想而知。
望著懸崖下卷湧不定的雲霧,與衝刷到身上的冰冷大雨,許多人隻能緊靠石壁,再不敢踏前一步。
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這股心理壓力,大聲道:
“不走了,我不走了!”
“我也不走了!”
“這哪裏是入門考試,根本就是在殺人。”
許多本就是抱著試一試心態的考核者,看到這麼凶險的環境,紛紛開始退卻,表示自己不再走了,結果就是……直接刷掉了近四分之一的考核者。
等肖宇上了山頂,已有百餘人在涼亭中安靜等待,一名蜀山真傳弟子伸手一指,沉聲道:
“第二關考核內容,爾等需要在一炷香之內,去到對麵。”
順著這人指著的方向望去,眾人頓時嘩然。
隻見那雲霧卷湧的懸崖之上,唯有十根人臂粗細的烏黑鎖鏈橫亙深淵,上麵卻是連木板也沒有一塊,雖兩座懸崖之間的寬度隻不過十丈有餘,但此刻淒風苦雨之下,如何能度?
“這也太坑了吧。”
“根本就過不去好麼!”
“想把人逼死就明。”
“閉嘴!”另一名懷抱長劍的蜀山弟子雙眼驀然睜開,其目中露出一抹精芒,凜然低喝,在眾人耳邊轟然炸響,“能過就過,不過就留!像女子一樣聒噪不休,有意思麼?”
著手一抖,一炷拇指粗細的上等沉香就豎在了地上,燃起了嫋嫋青煙。
“現在開始,一炷香內無法通過者,直接算作失敗。”
話都撂了出來,大家自然是沒有絲毫脾氣,終究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很快就有人走了出來,哈哈一笑道:“我先來!”
這人年紀不大,錦衣華袍,腰垂明珠與佩劍,稱得上豐神俊朗。
此刻走出來以後,腳下一點,直奔那懸崖而去,如燕子點水,途中兩次落於鐵索借力,輕輕鬆鬆就掠了過去,顯然輕功卓絕,頗為不俗。
事實上這關看似凶險異常,但對許多人來,還是可以輕鬆度過的,但凡稍微有點兒身體底子,同樣能抱著鐵索,慢慢攀援過去。
不過很快的,空中的雨水變,山風卻漸漸大了起來,吹得鐵索上的人上下起伏,時不時引起一聲尖叫。
求仙問道固然好,但前提是有命才行,隨著數人被山風從鐵鎖上吹落,墜入懸崖,慘叫跌宕,更是有不少人麵色蒼白,惶然後退。
肖宇並不著急,隻是靜觀世間百態,諸生沉浮。
忽然,他似有所覺,抬頭望去,就見到遠處的山巔有三個人影漸漸出現,為的那個女子,手持素青雨傘,一身火紅的長袍,一頭黑色的秀,絕美的容顏不施粉黛,即使在風雨中,也清晰可見。
緊接著就有清脆的聲音順著風兒遙遙飄來:
“書生書生,你們快點過來呀!阿奴餓了,待會兒吃東西不等你們了!”
“阿奴還真是……”李逍遙無語搖頭,“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走吧。”
“好。”
肖宇微微一笑,和李逍遙並肩而立,山風吹來,將他二人的衣衫吹動,白衣飄飄,輕輕鬆鬆就過了這處斷崖。
接下來的一係列關卡同樣是無驚無險,無論是肖宇還是李逍遙,都是勢若破竹,輕鬆通過,直到此刻的最後一關,也是萬眾矚目,牽動所有人心神的最終關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