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得最近的幾個人瞄到那價值不菲的衣袍山沾了點點血跡。而那衣袍的花紋紋路好像是之前被擄進去的昱蕭王爺啊。究竟屋子裏頭發生了什麼事,這上官若璃莫不是被昱蕭王爺拒婚之後惱羞成怒,隨後將他打成了重傷?幾分靠親眼所見,幾分靠猜測,幾個人交頭接耳了一番,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邊上的人,百姓們的議論紛紛,一傳十十傳百,片刻功夫,滿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了——上官家的上官若璃是個蠻不講理的悍婦,將登門道歉的昱蕭王爺打得滿地吐血,好不淒慘。
當上官翼霖聽到外頭的傳言的時候,氣得他一掌劈碎了花園裏頭的石桌,怒道:“這幫嚼人舌根的家夥都在胡說些什麼!明明是我打的怎麼就成了若璃的錯了。早知道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就該好好收拾延蕭那小子才行!”說著上官翼霖就往外衝。謠言可恨,他就讓謝延蕭如耀眼裏所說滿地吐血。
趙毅急忙拉住上官翼霖的胳膊,被上官翼霖拖著走了好幾米,趙毅也不敢放手,“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啊,您說了上官家的大門緊閉,這軍令如山,不能自己違反的啊。”
“那天送謝延蕭那臭小子出去就壞了我的命令,早知道就讓這小子在府裏痛上幾天再讓他出去了。”上官翼霖還是一臉的怒不可遏。
“老爺老爺,您現在是已死之人,出去會嚇壞一幫人的。等皇上的聖旨下來昭告天下了您再出門也不遲啊。”趙毅依舊不肯放棄,掛在上官翼霖的手臂上不下來。“您不考慮老百姓,那您也多想想咱們家的小姐啊,小姐要是知道您把未來姑爺打吐血了,小姐一定會傷心的。”
“什麼未來姑爺,那小子仗著自己是王爺賴賬。”
“可是老爺,我瞧著昱蕭王爺那天想找小姐解釋的,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昱蕭王爺後悔了,來求得和小姐重歸於好的?”
跨到大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上官翼霖將趙毅從胳膊上解救了下來,“你說的是真的?昱蕭王爺真的是來求和的?”
“八九不離十了。”趙毅連連點頭,察覺到自家老爺對昱蕭王爺的稱謂都有了轉變,他這顆跳到喉嚨口的心又恢複了原位,從衣袖裏掏出小木梳梳著他被吹亂的寶貝胡子,“我瞧著昱蕭王爺這番是蠻有誠意的,您沒瞧見當時您不同意他見小姐,他眼中的焦急嘛?後來您告訴他小姐不知所蹤的時候,我瞧著昱蕭王爺又是著急又是緊張的,這神情分明是對咱們家小姐很上心啊。”
“如此說來,若璃和延蕭的婚事還是有希望的。”趙毅這人善於觀察,他看到的應該是假不了。上官翼霖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家閨女的閨譽都敗壞完了,現在還流傳出悍婦的說法,皇城裏頭其他的適婚男子怕是都不敢娶了,要是延蕭回心轉意會娶了,那他也是樂觀其成的。想到若璃,上官翼霖又皺起了眉頭,“管家,若璃都走了十餘天了,怎麼到現在也不來封信報平安啊,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老爺您盡管放心,咱們家小姐足智多謀,又有一身傲人武藝,壞人若是敢打她的主意,那就是自投羅網。”
“說得對!沒有些功夫底子是奈何不了我家若璃半分的。我當初打定主意讓若璃習武,也是為了讓她有些武藝傍身,免得以後被歹人欺負了。”隻是沒想到這閨女如此好學,將上官家的刀法學得如此精湛,一般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好在他未雨綢繆,在看出了女兒那麼一點點端倪的時候就像皇上求了一道聖旨,給若璃求來了一門親事,“不過,若璃不來信報平安,咱們就不知道若璃在哪裏了,不知道若璃在哪,她就不知道昱蕭王爺已經回心轉意了啊。”
這下子,能言善辯的趙毅也愁苦著一張臉了。是啊,他們沒法聯絡小姐,要是小姐不回來,這煮熟的鴨子不是又要飛走了嘛。
皇帝和皇後聽到宮女傳來延蕭受傷的消息就立即往太醫院趕去。
一路上,皇後一邊痛心疾首地自我埋怨,一邊用手絹抹著眼角止不住的淚水,“都怪本宮高估了上官翼霖的忍耐力。這老頭一把年紀了脾氣還這麼火爆,延蕭要是有個好歹,哭的還不是他家若璃啊。真是太過分了!”皇後氣得直抹眼淚。“嗚嗚!延蕭那張小臉那麼可愛討喜,天天掛著笑臉,伸手不打笑臉人,上官翼霖怎麼下得去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