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蕭王爺都來了,這一回,這上官府的大門是開還是不開呢?又有人私底下偷偷擺起了賭局。
延蕭瞧見滿城的老百姓們都聚集在一起對著他們小小聲的指指點點,想起前幾日鬧得那麼大,這一回他可真是皇城風雲榜裏下不來的頭一名了。延蕭皺著眉,瞄了瞄後麵充當監軍的晴柔,道:“三嫂,平日裏咱們關係不錯,你如今這般對本王真的好嗎?”真的要最後再補一刀,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他已經在皇城裏頭夠出名了,還要出來讓百姓們瞻仰,他就是那個拒絕他們心目中和藹可親的上官大人的昱蕭王爺謝延蕭嗎?
據他所知,皇城裏頭的百姓們可是分了兩派的,一派是親璃派,一派是親蕭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見麵就吵得不可開交,打得不亦樂乎。皇城的大牢這些天都人滿為患了。不過是他和上官若璃兩個人的私事,怎麼這些老百姓比他和上官若璃還激動。
晴柔坐在樹蔭底下,露出她一口整潔潔白的貝齒,對延蕭重重地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小叔,你不要怪三嫂心狠,這皇後婆婆吩咐下來的事,就是去刀山火海,我這個做媳婦的都要義不容辭地去,媳婦難為啊,你們這些當兒子的又怎麼知道我們做媳婦的苦處呢。”小叔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了,她隻是順應自然嘛。
延蕭朝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母後和你好的就跟親母女似的,這回指不定就是你們兩人串通來難為本王的。”這麼差勁的謊話,他才不會信呢。
“是啊是啊。”晴柔一點兒都沒有被拆穿謊話的羞愧,反而是一副我就是說謊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瞧見延蕭忍氣不發的模樣就再補了一刀,“我就是特意向母後請來了這個監軍的差事,為的就是看小叔你出出糗。”
就憑他那麼對待上官若璃,她這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火在冒著,多好的一姑娘啊,就被他家小叔這麼傷透了心。若是延蕭不喜歡上官若璃也就作罷,但依照她這雙火眼金睛看來,延蕭分明對人家也是有幾分情意的,可是這小子就是不知道哪個不對勁,硬著脖子說不娶。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延蕭氣急敗壞地跺著腳走到晴柔的麵前,餘光瞄到晴柔旁邊坐著的延奇,他這口氣活生生地又往自己的肚子裏吞,一張俊逸的娃娃臉被憋得通紅。有三哥給你撐腰,本王讓著你。
“哎,延蕭,你還不快點?早點了事,咱們好回去交差呀。”晴柔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延蕭。她其實巴不得延蕭生氣呢,她原本是怕延蕭不肯來,所以特意把她家的親親老公也給喊來,不過延蕭肯來,完全是出於自願的啊,看來她家小叔子對若璃還是有幾分心思在的。
交差交差,明明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的。那他就吆喝幾嗓子好了,這上官府的門就連父皇也喊不開,他難不成就能喊開了不成。望了望周圍圍得密密麻麻的百姓,延蕭扯了扯嘴角,素來別人見到他來都主動迎上來了,哪裏需要他叫門的啊,這一回讓他主動叫門,他要怎麼說?延蕭硬著頭皮往前一步,道:“本王來見故人一麵,請開門。”
聲音不大,卻讓全城的老百姓都聽得分明,這故人恐怕說的就是上官若璃吧,怎麼就成故人了?明明是要成為新人的,老百姓們心裏嘀咕著,這裏頭怎麼看怎麼大有文章啊,他們果然是沒有白來啊。
延蕭等了一小會兒,上官府的大門還是沒有開啟的跡象,延蕭朝著晴柔和延奇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吧,他就知道自己也是沒辦法的,父皇這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上官府不開門就不開門唄,讓他說啊,直接放煙在大門口熏,看哪個沉不住氣地以為著火了,這不就自發地出來了嘛。
“啊!”隨著眾人的齊呼,延蕭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低頭一瞧便發現自己距離地麵好幾尺,下一瞬自己就被挪到了牆上,再一眨眼他就腳踏實地了,不過這塊土地,是上官府裏頭的土地了。延蕭看著高高的院牆,又側頭瞧了瞧怒瞪著自己的絡腮胡,呆呆地問道:“本王沒有得罪過你吧?”
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