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噯!王爺!”寶寶坐在床上喊著。王爺剛才的表情,好嚇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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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延蕭衝進上官若璃的帳篷,氣勢洶洶地質問著,這小子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上官若璃讓正在議事的幾位將領先出去,這才皺著眉頭問道:“你又在鬧什麼?”
“你好好意思問本王?本王問你,寶寶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延蕭越說越生氣,他一向是個寬厚的主子,下人犯錯最多也就是責罵幾句,還從來沒有看過將人打得皮開肉綻、臥床不起的,這些人的心也太狠了!
上官若璃扶額,睇向延蕭,冷冷地說道:“士兵擅自溜出軍營就是觸犯軍紀,還是念在寶寶是初犯的份上,隻打了二十軍棍以示懲戒。”
“這樣不公平,明明是本王……”
“難不成這二十軍棍您要替寶寶去受?”
“寶寶是無辜的。”怎麼可以這麼冤枉好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上官若璃冷臉說道,“王爺,你在軍營裏犯了什麼錯,你不會有事,但是跟在你身後的寶寶就要代你受罪。”
“這算哪門子的軍紀軍律!”延蕭反駁著,“這樣做就能讓士兵們信服了嗎?”他氣得雙眼快要冒火,上官若璃卻仿佛沒有看見,“寶寶這次的確是代王爺受過,若是那樣任性,那今後的幾日裏,服侍您的士兵都要替您受罰。這是曆來不成文的規矩,也是小兵心甘情願的,王爺若是心疼那些小兵們,就安安生生地等到選完禁衛!回到昱蕭王府,您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但是在軍營裏頭,您不收斂,就讓那些小兵頭子們哀嚎吧,畢竟,這處罰是一次比一次重的。”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延蕭忿忿,不過想到剛才看到的寶寶的慘狀,他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哼,本王這是心地善良,為了那些無辜的士兵著想,才不是被你威脅到了呢!
“王爺可還有什麼要說的?要是沒有的話,我跟幾位將領還要商議正事,就恕不遠送了。”上官若璃開始下逐客令。他和尹昊將軍已經是選了最輕的責罰了,那些實行軍紀的士兵也有意放水,不然,寶寶的那雙腿哪會就紅腫地稍稍裂了皮這麼簡單的。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話?你們要談的是正事,難道本王就是在無理取鬧嗎?延蕭不滿,但還是甩甩袖子走了出去,你不想讓本王聽,本王還不願意聽呢!
“王爺,我可以不要再喝了嗎?”他都已經連著喝了好幾天的雞湯,現在連打嗝都是一股的雞湯味兒,寶寶淚眼婆娑。
“不行!”延蕭果斷拒絕,“這可是本王特意讓廚子給你留出來補身體的,怎麼能不喝呢?要是不喝的話,你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難道你想讓本王因為這件事情內疚一輩子嗎?”一隻雞可是用一片金葉子換來的,那麼金貴的雞,他都沒有吃過呢!
“王爺你不用內疚,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下床,真的!”他隻是受了一點兒不嚴重的皮外傷,休養幾天就能痊愈,王爺怎麼說得好像他這一輩子都好不了呢?寶寶默默心塞。
“真的?讓本王瞧瞧!”延蕭動手扒他的被子。
“……”王爺你是扒我被子上癮了嗎?雖然我們都是男人,可也不帶這樣耍流氓的呀!雅蠛蝶,救命啊!寶寶咬著被角無語凝噎。
“好像的確是快好了,你是吃什麼長大的啊?”皮肉都裂開了,居然隻養了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這要是擱在他的身上,起碼也要在床上躺好幾月呢!
“嘿嘿,其實這點兒傷真不算什麼啦!我剛剛進到兵營的時候,還受過比這嚴重得多的傷呢,也是沒養好久就好了。”寶寶摸著腦袋解釋,他是窮人家的孩子,小時候要是受了傷連大夫都看不起,了不起是自己上山尋點草藥敷上就完事了,所以這點兒傷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王爺,這雞湯……”
“既然都已經熬好了,你還是喝了吧,怎麼說你也是被本王連累才受的傷,本王有責任照顧好你。”延蕭擺擺手,這麼珍貴的雞,怎麼可以隨意浪費了?
“好好好,王爺明天可別熬了。”寶寶端著雞湯一臉的苦大仇深。其實他不是不愛喝,隻是他從小吃慣了粗茶淡飯,突然這麼大魚大肉地給他吃,他心裏惶恐啊,又不是多大點事情……他一個人吃了兩三天的一整隻雞了,比他之前的十幾個年頭裏吃過的肉都要多了。寶寶一邊吃一邊嘀咕著,“也不知道我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了,竟然能讓王爺端雞湯給我喝,我是不是這輩子會少活好些年,王爺對我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