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周府的隨從可不從了,延蕭帶來的人和周府的人對峙起來,頗有劍拔弩張的架勢。
唉?這是要打起來的意思麼?他來之前可沒人跟他說過會遇到這種情況啊!這下玩大了!刀劍無眼,要是在他的身上戳出幾個小窟窿可就一點都不好笑了。延蕭將自己的身形藏在上官若璃的後頭,一邊拿小刀幫上官若璃鬆綁,一邊壓低了嗓門囑咐:“本王可是為了救你才蹚了這趟渾水。所以你是不是應該顧得本王周全?”
“若璃盡力。”上官若璃的眉頭一挑,這還沒給予什麼恩德,就開始索求回報了。她記得,小時候的謝延蕭可不是這樣樣子的。
“本王可珍惜這一身皮肉了,不喜歡流血,更見不得自己身上流血……等會如果動起手來,你一定要擋在我的前頭,如果有刀啊劍的,你也一並的幫我擋了。本王打算壽終就寢,不打算英年早逝博人歎惋的。”將手裏的小刀交付到了上官若璃的手中,延蕭繼續念叨,“這匕首雖然短小,但卻鋒利無比,本王不喜刀劍,就送給你防身了,你可多念著本王的好啊……”
此時,上官若璃的麵龐都微微皺起,她這回算是將謝延蕭看清了——簡直就是一個無用的貪生怕死之輩。
“周大人要謀反不成?”一道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情緒,隻見一個長相俊俏卻似罩著一層寒冰的少年挪步入內。
周域定睛一看來人,心中不由一慌,但又立即鎮定下來,他本以為皇帝隻是單純地派他來宣旨,他正好趁機來摸清上官翼霖是否真的死翹翹,不料皇帝對自己還是有幾分的不放心,先是派了謝延蕭來渾水摸魚,現在,這真正主事的倒是來了。他說呢,這隻會撒嬌賣萌的謝延蕭從來不過問朝政,怎麼有這本事調動禁衛軍,原來這背後還有人。
“淩奇王爺。”周域恭敬地哈腰行禮。“王爺莫要誤會,是下官府上的隨從太過草率了,剛才隻是一個誤會、誤會而已。”
“既然是誤會,周大人可以走了。”聲音和他的那張冰塊臉一樣,沒有什麼溫度。
“這……”周域看了看上官若璃,麵有難色。他這次前來可是抱有目的的,本想退而求其次,沒料想是要兩個都落了空。
“周大人真是奇怪。剛才可是急著要走,怎麼現在又不肯離開了呢?”延蕭一聽到延奇的聲音就從上官若璃的背後探出自己圓溜溜的腦袋來,從來沒有一天,他看到三哥會如此的驚喜。若不是三哥性子偏冷,不喜別人黏他太近,他肯定是要躲到三哥後頭尋求安全感的,不過三哥來了問題也解決了大半,他乖乖地呆在上官若璃身後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毫無皮肉受損之憂,延蕭就樂於開口調侃調侃某人啦。明明大家都是王爺出生,這周域就是如此大小眼,看到自己和看到三哥打心眼裏就不是一個態度對待的,那就不能怪他不喜歡周域啦。
“是嗎?”延奇冷冷清清的詢問聲卻讓周域頭皮發麻,今天出門真是沒有挑好時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不了以後求證起來麻煩一些。上官家的獨苗雖然對他恨之入骨,但是這小子鋒芒畢露,做事和他爹一樣橫衝直撞,隻要在皇城,他有的是機會下手。周域拱了拱手,道:“下官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