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裕流麵無表情的朝著庭院內望去,八卦鏡上的指示,赫然就是那邊,緩緩地踏步前進,也同樣帶給司空襲玥不一樣的緊張心情。
微眯起眼眸,司空襲玥盡量減少自己的動靜,用比封熠煌更緊的力量將他牢牢地鎖住,不讓他掙紮,她可沒有低估司空裕流的想法。
就在司空裕流即將要走到水潭邊上的時候,莫北山上的另一邊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都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不好了,有人闖入放置寶藏的閣樓—”不知道是誰,突然大聲喊叫著。
眾人不禁全部都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畢竟寶藏更加重要。
司空裕流也蹙起了眉頭,再次望了眼那靜的毫無波瀾的水潭,隨即轉身便朝著眾人跑去的方向走去—
隨著腳步聲徹底都消失了,過了一會,‘嘩啦—’一聲,司空襲玥這才帶著封熠煌從水底鑽了出來。
“呼呼—”司空襲玥一手抹著自己臉上的水滴,一邊盡情的呼吸著,從沒有發現原來空氣是那麼的美好。
突然感覺自己身上一重,司空襲玥不禁皺起了眉頭,轉過頭去,卻看見封熠煌已經徹底暈死過去了,那身上的傷口都被潭水浸的發白了,那臉色也徹底的沒有血色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男人真會給她惹麻煩,不過想歸這麼想,司空襲玥卻還是動手,將這個笨重的像個屍體般的男人給抬回了自己的客房—
一夜的不平靜,一夜未眠—
封熠煌難受的睜開雙眸,入眼的便是一片雪白的床頂,轉過腦袋,這房間的布局都是不熟悉的,看到這陌生的一切,封熠煌不禁蹙起了眉頭,想要坐起身來。
“不許起來,你給我躺回去。”一聲嬌俏的聲音響起,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將封熠煌再度推回床上躺著去。
封熠煌呐呐的瞪著一雙眼眸望著眼前唯一不陌生的俏麗淡漠的女子。
司空襲玥一襲鵝黃紗裙,頭發隨意的紮成一束馬尾,有些發絲淩亂的飄落下來,倒是顯出她的淡漠氣質來,看起來煞是迷人。
“瞪什麼瞪,就你眼睛大哦,給我躺好,別浪費我的心血。”司空襲玥憤憤不平的念叨著,語氣中明顯有對封熠煌的怨懟。
封熠煌無辜的眨了眨眼眸,好似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似的。
司空襲玥一看到那無辜的樣子,不禁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走上前去。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你能不能總給我添麻煩,你.......嘶—”話說到一般,司空襲玥突然皺起眉頭,疼痛的舉起自己的手腕。
那左手白皙的手腕上明顯的包裹了一層紗布,隱約還可以看到那透出的血跡來,一看就知道是受傷了。
封熠煌蹙起眉頭,看到現在,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直接一手輕輕的扯過司空襲玥受傷的手腕。
司空襲玥瞪大了眼眸望著難得真正溫柔了神態的撫摸著她的傷口。
“這是因為我嗎?”封熠煌淡淡的問道,解開那紗布,眼神複雜的望著眼前明顯刀痕劃過的肌膚。
司空襲玥頗有點不自然的擺了擺自己唯一自由的右手,說道“沒辦法啊,你昨天失血太多,不喝血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隻能........”
“那你也沒必要用自己的血。”搶過話,封熠煌皺起眉頭斷然低吼道,心中莫名的閃過一絲心痛的感覺,那是心中從未有過的情緒—
司空襲玥不以為然的抽回手,重新將紗布包上,默然的說道“你讓我大半夜的去哪裏給你找血,再說了,要不是因為你,我這傷口怎麼會出現。”
冷冷的瞪了眼封熠煌,直把他瞪得沒話說。
“唔,我.........”封熠煌閃爍著眼神,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和剛才的態度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嘛,如果血痕或是血濤還在的話,看到這樣的場麵,恐怕是要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吧,畢竟他們自己的主人,性格他們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