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很多時候都和白雪玩在一起,每晚我回屋的時候,他早就睡下了。
我們之間的說話少了,可是吵架不減,他啊,總能在好好的雞蛋裏挑出骨頭來和我抬杠!
每天這個家裏總有一場軒然大波,或者三天一吵鬧、兩天一打架的。
景源已經見慣不怪了,他說他打了景壽一個童年都沒見那個敗家子有所長進,倒不如把執家法的棒子留給我,也許哪一天,我打啊打的,就把這秧子打成了大樹。
我看了看手上景家的“家法”——要我相信景壽能有出息?我寧可相信我手裏的雞毛撣子半個月後就會被我打斷。
果然,雞毛撣子一年裏斷了二十二根,景壽的皮是越打越厚。
一年裏,他又長高了不少……十四、十五歲的少年了,正是長身體的大好日子,景壽的飲食,我一樣都不敢怠慢。
我習慣了景壽的沒出息,就像景大夫絕望的那樣,反正阿壽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敗家子了,隻要不跑出去奸淫擄掠的,在家做隻飯桶就讓他做吧。癱在家裏做堆臭泥,總比出去為非作歹丟臉來得強。
說來也奇怪……我自從嫁進了他們家,景壽也很少往外跑了。心情好的時候再找我吵兩句嘴。
因為家裏有白雪,他整天和狼相處,自娛自樂——
不得不承認,景壽他……不,羅刹是真正的“狼王”,他愛他的狼,勝過一切。
景壽不愛學醫,不喜歡那些藥草,而我呢,偏偏就是喜歡和他“對著幹”——
說實話,我很佩服景大夫這樣妙手回春的大夫,我每天光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草藥,我都暈乎。還要分辨它們的藥性。
我這才明白,一直懶散慣了的景壽為什麼討厭和他爹一樣做大夫。
那一天,我在後院曬藥,景大夫剛從玉山采藥回來,景壽呢,一看他爹來了,覺得自己睡得太招搖了,很自覺地把他的少爺椅挪到了偏僻的地方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小福,把這些藥都曬起來——當心點,別吸著這花的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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