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統衛見此,黑鐵麵具下的麵孔一陣抽搐,不隻是被氣得,還是惡心的。
這時洪姓大漢悠然道:“如果這些殺手全部死在這裏,即使我們放你回去,你又能如何?不如……”餘音悠長,似有所待。
“投降?跪下祈求你們的原諒?笑話!”黑衣統衛怒極反笑,嗤道。
“我看也不是不可以考慮。”陳楠輕托下巴,一副思量之態。
“你!……”黑衣統衛有種要抓狂的趨勢,但是不知突然想到什麼,竟然瞬間冷靜了下來,不僅如此,還略帶挑釁的看著陳楠幾人道:“你們不要太得意了,哼!”
洪姓大漢麵色漸冷,周身轟雷聲起,隱有血色真氣透體而出,卻是已經準備動手了。
陳楠眼神微眯,略帶探尋的看著麵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統衛任由其觀看,雖然心中不太舒服,但是卻暗暗記下陳楠的麵孔,以求後報。
陳楠緊緊注視黑衣統衛良久,見對方不似作偽,反而有種有恃無恐的態度,轉頭對一旁的大漢,眼神卻還在那統衛身上,問道:“洪大哥,你確定這血煞樓最多隻會派出兩隊殺手?不會有其他的支援出現?”
洪姓大漢經陳楠如此一問,麵上明顯一愣,眼神從周圍殺手身上一一掃過,估計了一下人數,加上黑衣統衛卻正好十人。正準備點頭之時,麵孔微變,驟然撲向黑衣統衛。
黑衣統衛心中還在為對方如此熟悉血煞樓而暗暗驚訝之時,沒有預料到洪姓大漢會突然動手,但是身為一個長期在刀上舔血過日子的殺手來說,幾乎下意識的就提氣反擊。
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已經中毒的事實,真氣剛一提氣,經脈中就傳來一陣劇痛,原本溫和的真氣此時像是叛變了,不受控製的在自己經脈中瘋狂自行運轉,一邊運轉,一邊攻擊著流經的經脈,使得經脈一陣陣抽搐,發出不堪忍受的清脆聲響。
洪姓大漢見此,毫不客氣抓住黑衣統衛的衣領,血色真氣流轉下,手輕輕一撕。
“哧啦!”
男子上半身的黑色衣物碎裂成幾塊布條,暴露出精壯且布滿傷疤的身體。
陳楠疑惑的看著洪姓大漢的動作,有些疑惑,但是看到洪姓大漢驟然巨變的麵孔,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順著大漢的目光望去,是黑衣男子的胸口位置,而此時那裸露的胸口位置完全被一個火焰圖案覆蓋。
一個完全由疤痕組成的火焰!
陳楠被這血腥猙獰的一幕震撼了,無法言語。
洪姓大漢卻將歪倒著的黑衣男子如同破布一般的提起,寒聲質問道:“你不是隸屬血煞樓的殺手!說!你的宗主是誰?不說就死!”
黑衣男子嗆咳了一下,譏諷道:“哦?發現了?看來你對我們血煞樓還是蠻了解的嘛,竟然知道這戰紋的秘密。”
洪姓大漢卻不理會他的言語,直接一個由真氣包繞的重拳狠狠的擊打在黑衣男子的腹部,已然完全不考慮對方的身體,盡力施為模樣。
黑衣男子眼睛怒張而開,身體在洪姓大漢手上弓成蝦米,良久,才緩過勁來,劇烈的咳嗽和牛飲般的喘息似乎無法減輕其身體的痛苦,在大漢手上翻滾了幾下,場麵簡直不能直視。
見洪姓大漢重拳抬起,真氣幾乎轉為殷紅,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懼,急忙道:“我說!我說!”
洪姓大漢麵色微緩,拳頭停滯了一下,並沒有擊出,黑衣男子見此心中稍安,但是不待其緩口氣,腹部一陣劇烈的痛楚就淹沒了他,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陳楠看著昏倒在一邊的男子,略帶不解的看向洪姓大漢。
洪姓大漢雖然麵上一片陰沉,卻耐住性子解釋道:“同為血煞樓的殺手是有區別的,一般的殺手是血煞樓培養而成,這種殺手雖然厲害,但是卻並不可怕,因為他們形式準則有跡可循,那就是會嚴格的遵循血煞樓的行事準則,所以雖然難纏,卻也好打發,隻要抵擋住他們的第一次暗殺,保證其殺手的一定存活率,血煞樓就會視為任務失敗,並且不會再接受同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