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些蓋世帝們，在他們眼裏也是螻蟻，無足輕重的人物。
而何無恨的所作所為，實在有些反常，讓他們不能理解。
何無恨笑了笑，望向安奇夜和葉誌凡，“你們倆也是這麼想的吧？”
兩人不敢隱瞞，略尷尬的笑了笑，“是。”
其實，他們三人早就有這些疑問的，隻是以前不了解何無恨的性格，沒敢貿然的問他。
何無恨麵帶微笑，目光越過眾人，望向大殿外的空，語氣肅然的。
“我的想法和所作所為，好聽點，是我想給下武者一絲希望，一絲封神、追求永生不死的希望。”
“每個能達到帝境的武者，都付出過極大的努力，都有才的資質，以及對武道追求的執著和堅定……總而言之，每個能達到帝境的武者，都有各自的故事。”
“上不公，我們無可奈何，但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我願更多的給他們一些機會。哪怕隻是些微不足道的機會，至少也能讓他們看到一絲曙光。”
“封神山上的登之門，自太古以後便封閉了，再無人能飛升上界。但我願打開登之門，讓後來者都有機會飛升上界，去追求永生不死的境界。”
“降造化之雨，人人如龍。我執宏願，望上垂青，人人自強不息，得以封神，長生不死！”
聽到這裏，葉誌凡、安奇夜和君落雨三人，都肅然起敬，露出滿臉感動和敬佩的表情。
何無恨擺了擺手，笑著：“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的話還沒完。”
“剛才那都是好聽的，要難聽點，直白一點的話，我就是想給自己的親朋好友們，留下更多的機會。”
到這，他指了指腳下的地麵，“在下麵的幾個世界中，都有我的親朋好友們。我在前方給他們探路，盡量把前路鋪平。因為我希望他們有朝一日，也能封神，飛升到上界去，與我團聚。”
葉誌凡和安奇夜三人，又露出愕然的神色。
他們本以為何無恨是赤明世界的人，今才知道，原來他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
這也讓他們對何無恨的過往更加好奇了，更覺得他很神秘。
葉誌凡三人都默然無語，但對何無恨的態度，更佩服和尊敬了。
盡管何無恨的輕鬆，但他們自認絕對做不到，也沒有他那麼廣博的胸懷，還為後人考慮。
何無恨又問了幾件事，確定封神山局勢安穩之後，擺了擺手，“好了，你們三個回去準備一下，待會兒我就會開啟登之門，我們要離開封神山了。”
葉誌凡三人告辭離開，回去準備了。
月靈這時才對何無恨：“無恨，十五年前，赤明世界有兩個蓋世帝，來到了封神山。”
“他們來了之後，向其他帝打聽你的下落和事跡。我知道後，就把他們帶回營地了，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嗯？那兩個人是誰？”何無恨挑了挑眉頭，已經隱隱猜到了。
“一位老者自號焚老祖，另一位女子，名叫玉青雲。”月靈麵色平靜的回答。
“哦，是他們倆啊。”何無恨恍然大悟，想了一下，就做出了決定，“算了，我們都要離開了，就不去見他們了。”
“現在封神山局勢穩定，讓他倆在三個宗派中，隨便選一個加入吧。讓他們安心修煉，將來必定有機會封神，進入長生的。”
月靈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那位焚老祖還好，而那個玉青雲，你確定真的不去見見她？”
“呃……”何無恨愣了一下，扭頭望向月靈，略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之前的事，你都知道了？”
月靈依舊麵色平靜，點點頭，“嗯，不過，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幹涉。”
何無恨有些感動，聽她這麼一，心裏更覺得有些愧疚了，“月靈，對不起……”
月靈輕輕搖頭，打斷了他的話，“無恨，不用向我對不起，要也該對紫宸。”
何無恨沉默了，腦海裏又回憶起沐紫宸嬌俏可愛的模樣。
月靈也扭頭望向大殿外的空，神色有些複雜的道：“對普通人而言，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是最大的幸福。”
“但是很可惜，你卻並非普通人，注定要踏破九重闕，追尋前世因果的。所以，你注定會在武道之途上光芒萬丈，吸引無數女孩的愛慕和垂青。”
“我不會強求什麼，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我隻希望能陪你走到最後，哪怕最終你隕落在九重上，我也會陪你共赴黃泉。”
月靈的表情、聲音和情緒都很平靜，就像在訴一個真理，絲毫不做作。
何無恨聽得出來，這些話絕對是月靈藏在心裏很多年，早就認定了的。
想到這，他更加感動，將月靈擁入懷中，低歎一聲，“得妻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