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塞下曲四首·其一》
英雄者,乃豪傑之輩,忠義兩全者。
太史慈算的上豪傑嗎?
算!
但他算得上英雄嗎?
卻不知該如何道個清楚。
英雄定是豪傑輩,豪傑就不一定是英雄。
諸暨城中,那雙瞪大的雙目,微微發紅,那一絲的紅,自從董青死後,未曾消退過。
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是無憾,可若是知己因自己而死,恐怕自己會內疚一輩子。
恰巧,太史慈遇到這檔子事情。
不過,劉繇待太史慈不薄,他乃忠義之輩,知曉何為士為知己者死,劉繇如何待他,太史慈心中有數,正是因為這份有數,才壓製著太史慈心頭的那份恨意。
諸暨!
要守!
同樣的,太史慈也打算借助諸暨打一場翻身戰,無論結果如何
他曉得這乃是劉繇全部的家當,傾盡全部打這場戰,太史慈不得不心。
忠義
忠義
他把忠放在了前麵,上了戰場,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死的,死與敵手乃常事。
忠義麵前,太史慈倒是看開了,但涉及到私人時,太史慈又不曾看開。
“將軍!”
“何事!”
端坐在帥位上的人雙目微微閉上,未曾睜開眼。
“稟將軍,主公問將軍何時出兵為佳?”
“十日之後!”
“諾!”
“”
來人並未多言,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後,就立即退了出去。
十日的時間,是用來整頓三軍,調整三軍的士氣。
一掃去年的頹勢!
“先生。”
襄陽城外,鹿門山上
柏樹下,少年持經詢問,神態恭敬,遵規守禮,未曾僭越半分。
“坐吧。”
不知不覺中,待在鹿門山上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在這半年來,司馬徽並未做什麼,隻是是適合的開口,為龐統、諸葛亮二人解惑罷了,但往往正是因為如此,司馬徽反而受到了諸葛亮、龐統二人的尊重。
隻是話又回來了,傳道受業解惑本就是世間最大的恩德。
“諾。”
正麵坐在司馬徽麵前,諸葛亮未曾懼半分,神色平靜,麵容上還帶著笑意。
“吧。”
諸葛亮的聰慧,司馬徽未曾見過,麵前的少年不能看成普通的少年,理該正視才對。
與其打啞謎,還不如直接單刀直入來的簡單。
“先生,學生敢問漢室傾頹可有救乎?”
開口問,問的乃是漢室命脈可有救!
“救?”司馬徽似笑非笑的望著諸葛亮:“救不救,並非要問我,也非要詢問蒼,能不能救,氣數是不是盡了諸此之類的問題“
“你不應該問我。”
“那麼學生鬥膽問先生,學生該問誰?”
諸葛亮睜大了眼睛望著司馬徽,欲要從司馬徽的口中得到答案,縱然答案是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這都已經無所謂。
“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
疑惑聲起,那雙眼睛漸漸的開始迷蒙了起來,略微迷惘望著司馬徽。
“問你自己,漢室氣數究竟是盡了,還未未盡,終究要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