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袁術兵強馬壯,能試其兵鋒者,唯有荊州劉表,但也僅僅隻能扛著罷了,照樣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至於得罪他的人,想一想袁紹安插在豫州的刺——周昕,眼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他們豈能不懂!
正因為是懂,所以他們怕了。
“該死!”
劉繇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的恨意,雖然很想要鏟除掉孫策卻不敢,如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孫策在自己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這廝怎麼不死!”劉繇跺著腳,重重拍打著桌子,大聲的咆哮著,旋即,氣不帶一出來,直接起身,把掛在牆上的寶劍拔出,把眼前的桌子劈成了兩段。
“主公,子將先生要見主公。”
一直來就跟隨在劉繇身邊的韓崢知道這些日子劉繇的心情極差,故而隨在劉繇身邊聽事。
“讓他進來。”劉繇深吸一口氣,見到廳內,一片狼藉,深吸一口:“等下,命人收拾一下,引許邵前往書房見我。”
“諾!”
“正禮兄可是因為孫伯符而煩惱?”
“正是。”
許邵一年比一年虛弱,頭上的白發變得越來越多,眼眶越來越深,一幅奄奄一息的樣子,見狀,劉繇心裏歎氣,各家有各家的難處,許邵落得個這步田地,其中的緣由他也知道,但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也不好什麼。
“其實,以我之見,正禮兄無法煩惱,時候一到,孫策自然會死於袁公路之手。”
“哦?”此話正落入劉繇的心頭,當即驚喜的看向許邵:“子將可有良策教我?”
“良策不敢,咳咳咳~~”
話未盡,許邵拚命的咳嗽起來,捂住嘴,麵容猙獰,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捂住嘴都的錦帕上已經沾染了殷紅的血漬。
“子將兄,你”
一抹憂色浮現在眉頭,許邵與他乃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在某些關鍵時候,許邵往往能給他一個至關重要的主意,讓他平安的渡過危機。
“無礙”
雖是無礙,但許邵的臉卻變得更加的蒼白,臉上還泛著一絲詭異的紅暈,輕呡一口茶水,壓住喉嚨間的那種血腥味,深吸一口氣,調整氣息後:“其實,正禮兄隻需讓人前往壽春,送一封信給袁公路即可。”
“信上內容怎麼寫?”
關鍵的內容點來了,劉繇當即起身,關乎自己生死存亡時,劉繇顧不得那些虛裏吧唧的禮節。
“就寫孫伯符納廬江周氏、徐州糜氏為己用。”
“這”
聞言,興致勃勃的劉繇卻是猶豫了,許邵的事隻是捕風捉影,甚至連捕風捉影都算不上,如何能讓袁術相信?
“正禮兄相差了,為何一定要讓袁公路這廝相信?”旋即,許邵嗬嗬笑了,眼睛藏著洞悉人情的神光:“汝南袁氏雖四世三公,但其下子弟,無論是已占據冀州的袁本初還是如今擁據淮南的袁公路,兄弟二人性情雖相差甚遠,但在本質上亦是多疑。”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
“就等開花結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