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天上掉下個“抓不住”(上)(1 / 2)

且說,啊……不記得是哪一年了,反正吧就是在,哦……好像也不是什麼真切的地方。一個名為烏雞國的國家的一個名為黑山郡小縣城裏,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捕頭。其實他隻抓到過一個人,而且還是在他成為捕頭之前抓到的。隻是那人罪孽深重,武藝高強,逃亡了十餘年,朝廷都拿他沒辦法。可有一天一個少年居然提著他來換懸賞金!為官的眾人萬分歡喜,毫不猶豫地封了他為捕頭。

說正事吧。在黑山郡的一個偌大酒樓裏,頂樓的一個小客房中,有兩個中年男正分坐在桌子兩邊說著些什麼。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兩人的杯子隔三差五就碰在一起,然後傳來咽水的咕咚聲。

其中一個麵相凶惡,嘴邊有兩撮小胡子的長發微胖中年男開口了,“我說,牢酉前大哥啊。喝……喝了這麼多了,我就想打聽個事兒啊。”

另一個麵容端莊一副地主樣的人也開口了,“賊丁兄弟但說無妨隻要是哥哥我能做的一定辦到。當然可不能逾法啊!”

“沒問題!我就想打聽打聽今年年頭那個迷迷糊糊就被抓了的堪稱亂世攪屎棍的行屍的事兒啊。”

“兄弟為何想打聽此人?行屍可是罪大惡極聞其色變的惡魔。”

“實不相瞞啊哥哥,瞧我手中的這是什麼。”賊丁從背上去下一根用布包裹的長柱狀物。掏出隨身的一把匕首,割開了封口,裏麵黑不溜秋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有什麼紋理。賊丁將裏麵東西的一段露了出來,好像一根用黑色藤蔓編織而成的長棍。

“難道!這莫非是……”牢酉前露出驚恐的神情,像是鬼附身一般。

“沒錯,大哥好眼力,這便是行屍的武器,亂世攪屎棍——扯袖呼呦呼鬼藤。”接著賊丁放低了聲音,用手擋著嘴說道,“前些日子我在行屍被擒獲的地點找到了它,聽說烏雞國官府懸賞1000兩白銀甚是高興,想問問這行屍關押在哪好去領賞。”

“兄弟你算是問對人了,行屍此時就關在我大哥牢有泉看管的官府大牢裏。”

“我就知你們牢氏三兄弟各個神通廣大!哈哈認識你算是三生有幸。”賊丁淡淡一笑,露出兩顆黑黑的犬牙,滿臉高興。

“哪裏哪裏隻可惜我那才華橫溢的弟弟牢友裁卻……”

話音未落隻聞天花板響動不停,兩人朝上看去,發現瓦片正試圖被人翻開。賊丁迅速收起鬼藤,翻滾至桌下,停著天花板的動靜。

“呀?這天花板真麻煩,不如直接砸掉好了反正牢酉前大叔也不會怪我的。”接著“砰”地一聲,瓦片散了一地,太陽下一個奇怪的黑影從天而降,並大喝:“殺死牢友裁的凶手哪裏跑!”然後一笤帚便朝桌子劈去,把一整桌飯菜打了個七零八落,關鍵是桌子居然被笤帚生生劈成兩半,使桌子底下的賊丁遁形。

而手持掃把的是一位帥氣青年。削尖形錐臉,濃墨劍眉橫豎,明眸皓齒,鼻梁英挺棱角分明,頭型卻險惡無比;頭部天靈蓋與雙鬢寸草不生,後腦勺卻長發及腰,額心有一若隱若現大紅點。身著無紋道袍卻穿了一條緊身納褲,腳下僅踩一木屐;左手腕掛一串佛珠,右手腕係著紅繩一條;大一看不過十八九歲,揮笤帚的兩隻手臂卻青筋暴出肌肉鮮明。

被劈成兩半的桌子根本無法想象以前他們是連在一起的,裂痕居然深入桌角,估計用小指碰一下都會立馬散成碎片,底下的賊丁手不停地抖,眼睛眨也不眨,可他卻並沒有被這次攻擊傷到一根毫毛,可與桌子隔得如此之近實在難以不受傷。

此人出現著實嚇壞了賊丁,他大喊:“這什麼玩膩這是,哪來的妖怪,信……信不信我有扯袖呼呦呼鬼藤?”

而站在一旁的牢酉前卻仿佛習慣了般淡定地站在一旁,眉頭緊皺,一臉陰沉,拳頭緊緊的隨時可以給這家夥一拳。他咬著牙說:“爪不住……你個小混蛋都對我的客人幹了些什麼!拿俸祿在我這牢氏酒樓拿俸祿白吃白喝還不夠偏要搗亂麼?”

青年意識到不妙,趕忙扶起賊丁,解釋道:“我親眼目睹了您三弟被殺的過程,清清楚楚地一路追過來,犯人絕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