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追了那個看熱鬧的同學好幾分鍾,但無奈身體過胖,跑一步要歇幾步,怎麼追也追不上,隻好利用喘息的時間直起腰,指著前麵快要看不見的“仇人”罵句“狗日的”,算是給自己挽回一點麵子。課間是十分鍾,石頭“慢跑”了五分鍾,剩下五分鍾用來再“慢跑”回教室。回到教室發現那同學還沒回來,眾多看熱鬧的眼神又一次看向他,石頭擺了擺手道:“那孩子被我揍的不敢回來了”。眾人又一次哄笑,石頭也笑了。我嗬嗬了一下,也算做是笑了。
自習課上到一半,石頭已經進入夢鄉十幾分鍾了,後門“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石頭睡的正香,後麵三排的同學都本能的坐直,擦擦口水,強打起精神睜開惺忪的睡眼,有膽大的同學往後門偷瞄了一眼,發現不是教務主任,瞬間又蔫下去了。但蔫著的石頭看到是嘲笑的那個同學,頓時精神起來了。人的態度有時候會因為人物的不同瞬間改變。我們都遇到這種情況,自己明明做的很好,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但偏偏就是搞不定,讓人蛋碎一地之後收緊菊花,開始思考人生。此時的石頭就是最好的例證:想撲倒那個同學身上狂揍他一頓,待他瞄準之後發射,沒想到褲子愣是掛在了桌角上,“撕拉”一聲,半邊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周圍又是一片哈哈大笑。石頭馬上提起褲子,為了逃避大家的嬉笑,飛奔去追那同學,那同學瘦如閃電,跑起來呼呼生風,瞬間就拉開十幾米,為了表示對他的崇敬,同學送給了他一個很拉風很土豪的名字:追風少年。
最後一節自習課一直沒有老師查勤,是節名副其實的“自習課”,有少數好學生自我溫習功課,有多動症患者舉行軍事演習,有習武的猛將掰手腕,有習以為常的睡神留著口水會周公,還有習慣他們這些陋習的我,習慣性的靜靜發呆。
中午吃飯石頭跑回來,我問怎麼樣,有沒有追到那小子啊?石頭笑嘻嘻的說:“他已經投降了”。
“投降?”我回頭看了石頭一眼,感覺不太對勁。
“是啊,確切點說,是投靠,投奔我們”。石頭一臉興奮,朝左邊招了招手,追風少年就快步走到我麵前,朝石頭看了看,對我喊道“大哥”。
我感到莫名其妙,他倆剛才還是仇人,怎麼這時比親兄弟還要密切,瞬間就基情無限了。
石頭說:“我追他時,他也跑不動了,他說自己嘴不老實,肯定會得罪人,早晚得挨揍,所以就想加入我們天龍幫。”
“追風少年”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是一個來者不拒的人,不管抱有什麼目,想加入天龍幫,我都不會拒絕,我需要的是團隊,不是理由。
我說那好吧,同意你的加入申請,不過要記住,把不住嘴的人,即使有天王老子做靠山,也會挨揍,這裏不是你的避風港,而是你改掉嘴賤的訓練營。我不管你有多大能耐,在這裏都要經過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