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虛禮就不要了,我想要那剩下的兵的一半。”沈璃雅擺了擺手,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道。
“什麼?”饒是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步簾還是被嚇了一跳。連身體都不由後退了兩步,而後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訕訕一笑。
要剩下的兵的一半?
要知道,這兵可是不能隨意調動的,軍中的紀律是最嚴謹的,要是這麼能夠隨便一句話就調走,那麼隨便來個人都可以造反了。
步簾沒有說話,有些兒粗的眉毛狠狠地擰在一起,就差沒吧糾結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沈璃雅也不意外,若是真的那麼容易調動這些兵的話,他才要懷疑這軍隊的不對勁呢。
不知從袖中掏出何物,沈璃雅擺在了步簾麵前。
步簾隻覺得麵前金光一閃,才抬起頭便愣然。
金子做的令牌,熟悉的標誌,這正是南棱皇室的令牌。而沈璃雅手中這一塊,恰是落淺蓧的。
在落淺蓧不知道的時候,沈璃雅便順手撈了過來。
落淺蓧那張臉便是標致,很多時候,走到哪兒,隻要把她那張臉一亮,再把她身邊那幾人一擺,基本上有些地位的人都能夠認出她來。沈璃雅拿著令牌,也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
“這樣可以嗎?”沈璃雅微微挑眉,再次問道。
“這......”步簾是軍人,說話向來直來直往:“可是,即便是幽王的令牌,但是沒有軍令......”
話還沒說完,便見沈璃雅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黃色的卷軸,華麗而精致的裝橫,以及那象征性的龍頭,讓步簾眸子瞪大,咻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嘴中還大聲喊著什麼。
沈璃雅拿出來的,儼然便是聖旨。
沒錯,確實是聖旨。
落淺酥能夠那麼快地知道沈璃雅離開的消息還有一點,便是沈璃雅派人去跟她拿了這一張調動軍隊的聖旨。
其實落淺酥也不想這般,這是南棱皇室的事,怎麼能夠由一個外人來插手?
隻是段驚鴻也說了,沈璃雅是落淺蓧的夫君,還是沈侯爺的親子,就憑著這兩個身份,落淺酥就能夠把軍權交給他一部分。
落淺酥當然留了一手,其上寫的是,若是落淺蓧不在,那麼落淺蓧的夫君便有用軍的權利,當然,如果落淺蓧在,一切便以落淺蓧為主。
可以說,在寫這道聖旨的時候,落淺酥心中就猜到了落淺蓧會上戰場。
“趕緊調兵給我吧。”沈璃雅沒有按照流程上那般把聖旨讀一遍,時間太緊。而他雖然有許多奇才,但是手下並沒有軍隊,隻能借用南棱這一批軍。
“臣遵旨。”步簾恭敬地接過聖旨,竟然陛下都同意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而且站在沈璃雅麵前,總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或是有意或是無意。但沈璃雅總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沈璃雅很強。而沈璃雅要這兵的目的,他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