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遠給皇上請安。”他行了禮,看著寧娪芽。
“亭遠公子?可是出了什麼事?為何這般匆忙?”林珊見他累的氣喘籲籲的,滿臉的擔心。
而這一切,她都聽不進去了。那個人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看清楚了,“阿琛?”她怔怔開口,有些不可思議,前一秒,她可以肯定那是時君訃,可現在,這個人,分明是阿琛。
“皇子既然都策劃好了一切,還在隱瞞些什麼?”韓書堂看著時君訃,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寧娪芽慌了心神。
“寧姑娘不是都複明了嗎?為何還要用這白紗裹著眼睛?”時君訃不理會韓書堂,大步流星上前,抱著眼前的人兒。怎麼又是阿琛?阿琛究竟是誰?從他第一次見過寧娪芽後,他暗中調查,不曾聽過什麼阿琛。
“該看的東西都看了,就算以後再也看不見,也沒有什麼了。”她能聽到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帶著她的心房,一起跳動。
“該看的東西都看了?看是當真?”不去看她,他也能想到她的表情。
“哪有什麼當不當真,阿君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櫻花嗎?我已經看過了,像你說的那樣,今年的櫻花真紅。”她聲音淡淡的,說完便從他懷裏出來,站定:“還未正式介紹過,雖說我們已經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卻從未真正了解過彼此。寧娪芽,古溪的大名人,人人皆知寧家有女力拔山兮氣蓋世,上得了戰場爭得了天下。也知她大字不識一個,隻會舞刀弄槍。”說完,她衝他一笑:“月氏的二皇子時君訃,手握兵權,卻不能參政。”
“你知道?”他倒是不驚訝。
“我也隻知道這些。”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定該看的東西都看了?”
“確定。”她唇齒輕啟。
“那我呢?你可有看過我?”他上前,抬手,掰過女子的頭。一手撫上她的臉,一手則伸向腦後勺,扯掉白綾,逼她看著自己。
“阿,阿琛?”她看的清清楚楚,是阿琛,那張臉,就是阿琛!
這個時候,什麼女德,什麼身份,統統都不要了。寧娪芽帶著哭腔:“祁牧琛,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她伸手去摸他的臉:“不,不是阿琛。我的阿琛不是這般年少,不是。”他看清楚了,那一臉的失魂落魄與失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告訴我,阿琛是誰?”
寧娪芽從那聲音裏聽出了無奈,而她隻是轉身,然後聲如蚊蠅:“你不認得他。”
“阿寧。”林珊明白她的心情,而她唯一能做的,也是輕輕喊一聲阿寧。
“流年!”時君訃出了聲,頓時間,一道黑影閃過,刀光一閃,架在季林姍的脖子上。
“林珊!”隨即就聽到亭遠的聲音。“膽敢在我古溪城放肆的人至今還沒有過,你可知這人是誰!還不住手!”亭遠有些著急,那是林珊,不是其他人,她擔驚受怕的樣子讓他心疼。
“時君訃,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何必對一個女子下手!”寧娪芽上前,護著亭遠,和時君訃對視。
“聽說,你們兩有婚約。”
“不錯!”
“那我殺了他,你會嫁給我嗎?”
時君訃,你究竟想幹什麼?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寧娪芽轉身,向韓書堂走去。提筆落字,蓋上玉璽。
“南方有杉木,起風望亭遠,北方有佳人,風落娪芽休。”她拿著紙,款款而來:“亭遠哥,小的時候你是我唯一的依靠,都說我兩是絕配,想來也是,隻是現在我等不到你娶我,也不想讓你娶我了,從今以後,我寧家長女與你這相府大公子僅有這一紙休書的關係!蓋了聖印,你我不得不從!”她這是胡說八道,卻也隻能胡說八道。